飞驰着，穿过炊烟袅袅的早饭摊，穿过溜冰广场上打太极晨练的大爷，也穿过这个城市烟火味十足的清晨。

    时野总是能闻到柳清川衣服上的皂香，然后觉得自己有好笑，居然在跟一个女生抢车后座。

    柳清川骑车很稳，上坡时就算带着另一个男生也不觉得吃力，时野忍不住问，“你以前也是骑车上学的嘛？”

    时野想起傅豪妈妈说这个小公以前住别墅，家里有豪车还有保姆，总不至于还寒酸地自己骑车上学吧？

    柳清川摇了摇，说，“平时喜骑行而已。”

    喜骑行，因为风过耳的觉很自由，像是一次逃。

    时野嗯了一声。

    柳清川正骑着车在上桥，时野怕柳清川累，犹豫了想车，却被他住了手，“带得动你，别去。”

    时野看着柳清川绷的背脊，看着他校服瘦的曲线，一时没说话。他其实也想骑车带柳清川，带他自由地穿梭着，可柳清川总是别扭地不让。

    想着这个，时野忍不住掐了柳清川的腰。

    “什么？”柳清川回说。

    “让我带你一次好不好？”

    柳清川回过，抿嘴笑了，直截了当地回答，“不好。”

    “我带得动你，傅豪我都带得动。”时野愤愤不平地说，手报复似地隔着校服在柳清川肚上摸着，挠得他车都弯了。

    “好了。”柳清川抓他的手，“哪天你考得比我好，就让你一次。”

    “真的？”

    “真的。”

    时野开心地笑了，促着柳清川，“快骑快骑！我要飞起来！”

    柳清川嘴角的笑越来越，让时野抱自己，脚一用力飞快地骑了起来。而关于谁带谁这个有象征意味的问题啊，像是个秘密，时野到很久以后才明白。

    而同样有秘密的还有李娟芬和阿婆。

    李娟芬发现自从那天氓事件之后，她班回来总会有一个人在台上默默地看着自己，看着她走单元楼，又听她钥匙开家门的声音。

    阿婆最近被时野锁着不来，两人所有的集就是在台上对视的那一。

    李娟芬莫名觉得很安心，像是知有人在等自己。于是，她在阿婆等自己的第十天时，主动抬对着台说了句，“邻居，我回来了。”

    被一个人闷在家里的阿婆听着这句很开心，忙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