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元”，又说，“你要张嘴吆喝，不然哪里有生意？”

    时野又摆着碟片，问涛，“哪张最火？你放显一，多货。”

    涛沉默地看着他没说话。正巧这时旁边摊位来了两个女生想找《倩女幽魂》，摊主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时野赶找碟片，对着女生笑笑说，“女这里有，过来吧。”

    时野得帅，说话又好听，女生又多买了几张。

    开单之后生意一好了起来，时野接连卖了好几张，他把钞票到涛手里，却听到涛板着脸说，“你不会是特意过来帮我的吧？”

    “不是。”时野笑笑，“我想问你跟柳…”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天桥另一有人喊“城来了”。然后整条天桥动了起来，摊主们熟练地把碟片用布包起来，背上双肩包扛着就撒跑。

    涛却还沉浸在时野没问完的话里，一没反应过来，倒是时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是不是该跑啊？”

    “跑！”涛突然回过神来。

    于是两个人飞快地把盗版碟用布包起来，随手打了个结。涛刚要扛在肩上，却被时野一把抢了过去，他说，“我人，我来扛。你快把双肩包背上。”

    两个小伙随着人奔跑起来，用上了百米冲刺的劲儿，不带地连跑了两三个街，直到其他摊主都跑得不知哪里去了。

    “，太刺激了。”时野回过对着涛喊了一声，两人跑一条小巷里。

    这是条死胡同，杂七杂八地堵满了不知谁家不要的废旧家和破铜烂铁，一个瘸脚的凳正好挡在路中间。涛还来不及喊小心，时野就被凳绊倒，连人带着一包裹碟片摔了去。

    这一跤摔得他可疼了，疼得泪都快来了。

    “没事吧？”涛赶伸手扶起他。

    “没事。”时野刚说了两个字，却发现右脚踝疼得要命，一胀起来。涛随着他的视线望，也看到了。

    “你赶看看碟片有没有被我压坏？”时野转移话题，想把拉去遮住脚踝。

    涛却没理那些碟片，伸手碰了时野的脚踝说，“还能动吗？”

    “能动，骨没断。”时野试着转了脚踝说，“应该只是扭了，谁他妈扔垃圾！”

    见不远有个破旧的沙发，涛扶着时野过去坐了一会儿，时野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涛却低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