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两个人靠在书桌边，细的耳机线串联起他们的左右耳，旋律明亮快，仿佛山中云雀在耳边鸣叫。

    “是小提琴吗？”时野问，他只听过如泣如诉的《梁祝》，没想到小提琴还能拉这样轻松的曲调。

    柳清川嗯了一声，两人撑在桌边的手指不经意碰，他微微挪开了，时野觉到了。

    其实时野不是很明白，如果一个男生是同恋，那他会排斥跟别的男生接吗？就像自己也不会和班里其他女生有过度的肢接，当然汪燕燕是个例外。

    “喜听吗？不喜我换周杰的。”柳清川偏问。

    时野不想柳清川总是迁就自己，连忙说，“别换，好听的。”

    也确实好听，像是在小提琴声中可以穿过迷雾，看到山间的日。

    柳清川关了台灯，卧室的灯略微昏暗，两个男生就这样靠在桌边安静地听歌。时野一只手兜，另一只手却始终放在柳清川旁边。

    两人手掌间隔着微妙的距离，说近，却没碰到；说远，只要彼此小指一勾就连着了。

    柳清川收回视线，尽量不去看桌边的两只手。他有冲动，想跟时野十指相扣。

    而时野也在看着两人的手。

    他在想涛表弟，想那人都跟柳清川亲嘴了，他们是不是早就牵过手，也拥抱过了？时野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样的想法酸酸的。

    时野尽力把脑里的念甩掉，听着琴声问，“你很喜小提琴？”

    柳清川说，“是的，很小就开始学了。很苦，但是喜，开始手指上都茧。”

    “是吗？”时野意识地抓起柳清川的手。

    柳清川的手指很修，指甲也很净，时野想这双手弹钢琴应该也很好看。

    “现在没茧了。”柳清川回手。

    时野哦了一声，受着柳清川的指尖过自己掌心。他想自己还是很喜跟柳清川接的，而柳清川应该也是不排斥自己的，不然也不会骑车的时候允许他抱着腰。

    也许每个人都有例外吧，就像自己毫不排斥跟汪燕燕接，背她抱她都可以，而自己对于柳清川应该也是这样的存在吧。

    时野说服自己。

    琴声停了，柳清川把两人耳机摘，细心地一圈圈绕好。时野看着他问，“为什么不拉琴了？”

    “说过了，琴坏了。”柳清川低沉地说。

    “那我陪你去修，我们找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