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条路真的很难，怪不得柳清川总对自己说别怕。

    明明没错什么，此刻竟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柳清川想妈妈是对的，是自己定力不足，控制不好忍耐不了。

    柳清川意识地弯腰抱住阿婆，那些呕吐越过他的肩，有大一分残留在他衣服背后。

    时野想是太放纵了，因为连神经大条的傅豪也来问过自己是不是和柳清川太要好了，要好得仿佛连婴儿难舍难分。

    祖孙俩隔着一扇门互相看着，还是柳清川先了反应。

    像是利刀撕裂着，又像是斧猛砍着，发作时的那痛甚至令阿婆连半个字都说不来。

    “痛得厉害吗？”李娟芬从儿手中接过阿婆，忧心忡忡，“阿婆，不是让你在门等我吗？我就去拿东西的功夫，怎么又吐了？”

阿婆去公园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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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那些夜里难以启齿的荒唐事。

    柳清川正坐着在看书，时野搂住他的脖又送了一个绵而细致的吻，直到吻得书本被柳清川合上，藏起了那朵石榴。

    李娟芬带阿婆去逛逛，本来开了门准备跟阿婆一起来的，想起傅豪妈妈说熬了土汤，又匆匆忙忙赶去拿了。

    时野意识到自己确实得意忘形了，他像个窦初开的小，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在跟柳清川谈恋。

    “嗯。”

    柳清川心疼地看着阿婆，愈发疚。

    他径直走到阿婆的椅前，刚要开说什么，却只见阿婆指尖颤动着，然后脸上痛苦恶心的表，不可控制地吐了来。

    课桌忍不住牵起的手，还有无人角落里的那些偷吻，让时野逐渐忘记了自己喜上的是一个男生，而他们还在一个连早恋都会被叫家的年纪，更何况喜的是同。

    “对不起，阿婆。”柳清川抱着阿婆，顾不得满狼狈，“是我的错，不关时野的事。”

    然后，两人透过忘记关上的门，看见了坐在椅上的阿婆。

    一瞬间犹如兜一盆冷，浇得他僵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环着柳清川脖的手甚至忘记了回。阿婆错愕惊异的神，让时野整个人手脚冰凉、狼狈不堪。

    随着脑瘤逐渐变大，颅压也在不断增，痛裂的频率越来越。之前痛只现在清晨，现在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阿婆。

    第五十六章

    她看着屋的景象，匆忙放从傅豪家拿来的饭盒，跑到阿婆面前担忧地说，“怎么又吐了呢？吃好饭不是刚吐过。”

    时野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盯着柳清川一片狼籍的背影，终于迈开了步，而这时李娟芬也门了。

    阿婆刚吐完整个人虚脱无力，只能轻轻拍了拍小川的肩膀，刚想说什么，令人难以反抗的痛却又突然来袭。

    时野是真的吓坏了。

    “小野还愣着嘛？帮忙打来，好不好？”李娟芬又看了一味的儿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柳清川和陈虔承受过的非议，毕竟这个时代信息还不够开放，人们并不宽容，就连民政的官员都在不久前官方表态，中国是禁止同婚姻的。

    他猛地想起新年第一天，妈妈就对自己说过，“小川，我知这么说可能冤枉你了。但你看阿婆这样，我们不能对不起她，你不能把她唯一的孙带上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