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树叶说，“那我可是劣迹斑斑。”

    “确实。”

    “那…说起大了的坏事吗？”时野收回视线，望着湖面说。

    “说了。”

    时野转过来看着柳清川，“说什么了？”

    “阿婆说她记不好，这几天的事都不记得了。”

    柳清川说完，时野睛里亮起了光来，“是真的吗？不是你编的？”

    “不信你自己去问。”

    “那阿婆是什么意思？”

    河面上又驶过一艘船，掀起无数浪翻腾着，柳清川靠近时野说，“阿婆让我好好照顾你。”

    “噢。”

    时野转过看着柳清川，耳边船的鸣笛声持续不断，他不知阿婆是像小时候那样宽容了自己，还是更担心自己以后孤一人。

    两个人默默地站着，直到李娟芬挥手叫他们过去，时野落在柳清川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金黄的树叶撒向柳清川。

    时野看着柳清川在纷飞的落叶中回过，前金灿灿的，他笑着说，“柳清川，你快过生日了对吧？”

    “嗯。”

    柳清川牵起时野的手，在银杏树叶和光往前走。

    那天阿婆过得很开心，连痛都没有发作，反倒是李娟芬却在夜里偷偷哭了一场。

    因为晚上睡觉前，阿婆握住她的手说，“小芬，万一以后有什么事都是时野的错。”

    “你打他骂他都行，但是别为难他们，好不好？”

    李娟芬愣愣地看着阿婆，然后说，“您在讲什么呀？能有什么事，我为难他们什么？”

    “嗯。”

    阿婆没再说话，睡到了被窝里。

    李娟芬心里却突然难受起来，她像往常一样帮阿婆着太，然后轻声说，“阿婆，你今天提这个什么？”

    “我怕我忘了。”阿婆的手瘦弱得仿佛包着骨，她抓李娟芬的手说，“怕再不说，记不住了。”

    “怎么会呢？不会的。”李娟芬角突然落了一滴泪。”

    阿婆像哄孩似地摸着她的发，轻轻地梳着，说，“小芬，记住了吗？”

    李娟芬一抱阿婆，舍不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