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段明没见过：“哪儿来的糖？”

    “霍总给的。”梁宵收好糖纸，有儿兴，“我吃药怕苦。”

    飞扬药业提供给他那些合抑制剂的辅助用药，有不少是服的，确实苦得人神共愤。

    他在飞机上，把风衣所有袋翻了一遍，就翻着了这些糖。

    梁宵着糖，忽然觉得告密也好：“段哥。”

    段明没来由背后一：“什么？”

    梁宵：“我不光吃药怕苦，还怕没钱。”

    段明：“……啊？”

    梁宵殷殷看着他：“每天都很想有人给我发十块钱红包。”

    “哦。”段明问，“然后呢？”

    梁宵耳朵有，咳了一声，没说去。

    然后就不用帮忙了。

    他倒不是非要红包，就是想找个由，争取每天能和霍总在不用谢信和歉信的前提聊聊天。

    可惜他们霍总清冷自矜，对的事也冷静克制，看起来也不是很需要聊天。

    ……哪怕聊十块钱的也行啊。

    梁宵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暗示还不够明显，气，准备跟段明再详细聊聊自己有多钱，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谁？”

    助理跑过去开门，问了两句：“剧本围读会。”

    “知了。”梁宵收敛心神起，“靳导来了吗？”

    门外场务客客气气跟他打了个招呼：“来了，请各位老师过去。”

    靳振波是典型的老派导演，向来以规矩严条例多名，对谁都不假辞，连星冠也只是稍微能说得上几句话。

    梁宵在给《柳》替的时候，就过他的剧组。对组里规矩的印象格外刻，从围读会到开机烧香一个不落，组就开始封闭拍摄，探班都要层层审批。

    梁宵也是因为这个，才没跟霍阑定准见面的时间。

    段明反应很快，利落收拾了剧本大衣袋保温杯，一脑给他：“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