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摸了摸空的被窝，看着被自己好好抱着的枕，又了额。

    梁宵微怔。

    段明：“你的呢？”

    梁宵：“……哦。”

    段明起初还不习惯，隔了一天，已经适应了这个模式：“霍总说，虽然梁先生说朝夕不能相见……”

    “提案。”段明说，“霍总已经替你说过不用写了，提就行。”

    梁宵自觉亏得厉害，扼腕半晌，打起神了床，闭着睛飘去洗漱。

听他保证过多少次不拿洗浴用品，不很放心，把枕拢了拢摞在一块儿，给他看了今天的拍摄日程。

    段明愕然：“你连梗概旁白都背了吗？”

    “今天有外景，你估计要骑。”

    梁宵已经背熟了，着额麻木接：“小侯爷不披甲不挂鞍，三箭连环，一个来回就掐了柳条最的尖。”

    段明照着台词念完：“霍总那边的提案，是早六到晚十二，在这段时间，无论霍总多想梁先生，也不能主动过来。”

    段明被他吓了一：“什么？”

    段明想了想：“霍总还没醒。”

    梁宵今天有早场戏，比平时要去剧组的时间早，还没到霍总起床的时间。

    梁宵心疼地抱了抱自己，叹一声：“我背的时候，没发现这是梗概和旁白。”

    段明翻剧本给他念：“禁军演武，编排百戏祭，靶折柳屡次不中……”

    梁宵费解：“我终于开始梦了吗。”

    总不可能是枕成报恩，要说是梦……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

    段明其实不大理解，但还是尽职转述：“这样的话，从十起，他就能允许自己开始想梁先生了。”

    梁宵：“段哥，你看见霍总没有？”

    梁宵愕然：“我什么时候说不能了？”

    梁宵回看了看，忍不住慨：“那也太了无痕了……”

    他来的时候主卧门关着，保镖队还特意跟他们说了，霍总这些天没睡好，动作尽量轻些。

    梁宵：“我——”

    他明明清楚记得，昨晚霍总半夜过来，抱着他睡了一觉。

    段明怎么知，继续尽职尽责给他传：“……但并没准确规定，朝夕是几。”

    梁宵当初心血来，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放牙刷，拘捧洗了把脸：“必须要准确到几吗？”

    段明拍拍他肩膀，开窗帮他通了通风，看着梁宵怏怏的没神：“没睡好？什么事了？”

    段明拽着他，帮他修正了个方向：“对了，霍总有话托他们问你。”

    梁宵静静站了一阵，压翻腾起来的意，笑了笑：“好

    “对。”段明，“霍总说，如果约定了十二，他在十一起就可以开始准备。”

    梁宵了，喃喃重复：“还没醒……”

    梁宵失神：“我的什么？”

    段明：“……”

    早知是梦，哪怕摸一把亲一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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