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她这么多年极少喊我的名字，甚至从未当着我的面承认过我是雪心的女儿。

    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忘不掉雪心的吧？纵然知她已经死了，仍不能忘。所以，她总是有意无意，在我上找她的影。她很少说我名字，因为面对“任盈盈”三个字，她会清楚地记得雪心已为人妇人母吧？也因为，喊我的名字，就等于承认我不是雪心。

    而她的心里，是隐隐把我作为雪心的吧？

    一样的容颜，一如岳灵珊之于杨不悔。

    这一刻，我想我懂她。

    “你先去吧，我等过来找你。”我回对边的岳灵珊说。

    我想，我可以跟东方不败好好谈谈。

    岳灵珊嘟起嘴，有些不。

    我此刻却来不及哄她，只是微笑拍拍她的肩示意要乖。

    东方不败懒懒招来一名日月神教弟：“你带这位姑娘先去圣姑房间休息。另外，你们也去休息。谁敢偷听我跟圣姑说话，杀。”

    她的声音是慵懒的，却随便是杀伐决断的指令。

    “是。”那人诚惶诚恐，带着岳灵珊去了。

    “你的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天天都有人打扫。”东方不败解释。

    我一滞。

    莫名，鼻一酸。

    虽然，我是穿越而来，对这黑木崖并没有真正家的觉，却也是实实在在在这里从小大。更何况，远离了自己的父母亲人，在这个穿越的世界，第一次有人说派人日日打扫房间等我归来，这份，足以让我动莫名。

    “你跟你娘一样，就是喜哭鼻。”她淡淡笑着。

    我也笑，泪，：“教主，其实，你现在已经不喜我娘了吧？我是说，不再执妄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平和一笑。

    也就是，默认。

    “所以，你现在最的，是雪千寻，对么？”我急切地问。

    东方不败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一直轻晃的小酒壶举起，仰脖饮。

    “……”我有一不祥的预。

    虽然从回来后看到的东方不败就很淡定，可不知为何，我就是有不祥的预。

    这样的她，有着江山过尽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