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都告诉你了。”

    “你主动说的。”

    “明明是你诱导我说的。”

    “我诱导你别的，你吗？”

    陆文不擅话术，言语几句便被噎死了。他是好心，想充当电台知心小弟，或树，但显然瞿燕不需要。

    他觉得瞿燕无论何绪，总是展浅浅的一层，心掩埋得很很。他没办法探知，也没有一份合理的资格。

    陆文吃瘪，气闷地把纸巾夺回来：“用完也不还我，我还要用呢。”

    瞿燕虽未倾诉，但成功地将心事抛诸脑后，开始欺负人：“你用吧，多两张，不过现在玻酸也帅不回去。”

    陆文上掏手机，打开前置镜，在破灯泡的死亡打光看清楚。他的整张脸都哭了，睛更不必说，双撑得像两条刀削面那么宽。

    “我！”陆文惊得起立，“我现在比叶杉更难过！”

    瞿燕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人的偶像包袱还重。陆文麻溜儿走人，边走边说：“我要去敷面，先撤了。”

    “至于么。”瞿燕嘀咕，“演员演好戏就行了。”

    陆文急刹车，停来郑重声明：“我首先是一个帅哥，然后才是一名演员。”

    瞿燕难得语，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瓶，每一个瓶都竭力自证是合格的演员，他这位男主角大概有病。

    他不在乎地说：“帅有什么用。”

    陆文欠揍地冷哼一声，暗暗拆穿：“怎么没用啊，有的人就喜帅哥。一旦喜上，给戏拍，给资源。不知多。”

    瞿燕听懂弦外之音，问：“你遇见这样的人了？”

    陆文腹诽，你装得真像。他回答：“遇见了，就在咱们剧组。”

    瞿燕心诧异，回神时陆文已经跑远了，他留在藤，胡地思忖，等一场戏开拍才回去。

    依旧在302的卧室。

    陶帆收工了，一场是陆文的独角戏。叶杉与叶母发生冲突的这一晚，凌晨夜半，叶杉梦见了去世的父亲，从梦中惊醒。

    陆文换上纯棉的短背心，躺上床，整布景完成两个月了，床单和被罩没换洗过，他浑难受地靠着床。

    任树坐在床边：“小陆，你太僵了。”

    陆文一动不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