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隔了很久，输提醒显示又消失，在屏幕即将黑掉的时候，陆文回复他：那你可不可以晚走。

    瞿燕握着手机，在微弱的光里怔忪。

    几墙相隔的6207，陆文辗转反侧，在憋死自己之前发了那样一句话，发之前删掉了后半句。他没料到瞿燕会评论，脑袋一便吐。

    撤回已经来不及，陆文敲自己一拳，假装找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再盯一场我的戏。

    漫的十几秒过。

    瞿燕发来：好。

    回复完，瞿燕重新开于南的像，编辑了一句：航班推迟，安排的所有工作先放一放。

    第37章

    保时捷靠边熄火, 隔小区两条街, 斑驳树影照在沧桑的泥路上，有相似的景。瞿燕瞧一窗外, 问：“这是哪？”

    司机大哥回：“片场, 今天在这儿拍。”

    瞿燕心一答应了陆文来盯戏, 没关注拍摄通告。车，登五六阶, 和普通店面差不多, 边上竖着窄窄的牌，字迹已经模糊。

    这是一个小菜市场, 年久, 蔬果副品, 拥挤繁杂但五脏俱全。瞿燕走去，混合的声音和气味扑面而来。

    A组在第二列尽，正准备。

    瞿燕经过一个个摊位，鞋跟踩在洗过的格纹砖上, 吱吱响, 越接近尽, 步越慢，他闻见一的鱼腥味。

    “燕！”任树看见他，大步迎过来，“这地方寒碜，你怎么来了！”

    瞿燕没表明原因，说：“我明天上午的航班, 还没告诉你。”

    “你不早说，我就怕你这样！”任树急得一把发茬，“我调场次，晚上我给你送行，明早我送你去机场。”

    瞿燕摇摇：“你该吗就吗，忙你的。”

    言语间，瞿燕越过任树的肩膀扫向人群，最外圈是杂活儿的，里面依次是摄影组，照明师，一红的化妆老师踮着脚，在给男主角补妆。

    粉扑拍在脸上，的，陆文的目光也一并柔和，瞿燕一现他就看见了，没移开视线。

    昨晚不经大脑地发那样一条消息，没想到瞿燕会答应，今早一翻拍摄通告，陆文把都悔青了。

    剧组租的鱼摊，今天拍摄叶杉卖鱼杀鱼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