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颈侧袭来烘的酒气，瞿燕不轻不重地枕着他的肩，占据他大半怀抱。

    他无法判断瞿燕是无意，还是本能。

    手落来，陆文住瞿燕的背，另一只手向上移，轻而易举地笼罩住对方的后脑，细密的发丝上有化的雪，凉凉的。

    忽然，瞿燕微动：“你不是失望了吗？”

    陆文无声地吞咽，沉默以对。

    瞿燕又：“那你还跟着我。”

    腰间蓦然一松，陆文觉到瞿燕放开了他，他有些慌，却不料，瞿燕因酒醉而笨拙地抬起手，用指戳在他的膛上。

    瞿燕一边戳一边怨，声音那样小：“你没良心……”

    陆文在黑暗中麻痹，仿佛只有心脏还活着。

    掌的躯隐隐站不稳，慢慢向坠，在陌生的房里，在一双猫的监视，在今冬第一个雪夜——

    陆文将瞿燕打横抱起。

    “别戳了。”他沉声求饶，“我错了好不好。”

    第48章

    卧室的窗透来雪光, 不那么黑, 陆文掌腰勾地抱着瞿燕，颈边窝着瞿燕的脑袋, 绒绒的发搔得他结发。

    在床沿儿单膝半跪, 陆文俯把瞿燕放, 人是醒着的，迷蒙而挣扎, 在柔的被褥间扭动, 时不时扯一并不勒人的领。

    陆文将那双手拨开，给瞿燕解扣, 衬衫剥, 里的纯棉白T卷上去一截, 平坦绷的腹。

    瞿燕双眸眯得狭，着一把光，在幽暗里仰望床畔的影，陆文抻平他的棉T, 手没离开, 不轻不重地搭在他的带扣上。

    瞿燕合地抬腰, 等带来，浑一松跌回去，仿佛骨都被酒泡了。

    陆文仍保持姿势，回忆玲玲照顾他那样，问：“有没有柠檬，我给你沏喝。”

    瞿燕摇, 不知是没有还是不喝，一扭侧趴在床上，肚刚遮住，后腰又来。陆文扯被把他盖严实，隔着一层棉，扬手落了一掌。

    瞿燕蹙起眉：“你敢打我……”

    陆文不跟醉汉扯，一转，被蹲在床尾的黄司令吓一，他拐浴室，黄司令悄无声息地尾随他，拿他当室的贼。

    床边的人影不见了，瞿燕迟钝地欠，拧开灯茫然四顾。很快，陆文回来，拿着一条用拧的巾。

    瞿燕扬着，醉醺醺的面容被微的巾拭过，，绯红，还有些，撑不住地跌回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