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面朝外的姿势，瞿燕几乎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疲倦不堪地睡着。

    “那什么样的合适？”陆文问，“好看的，一般的？胖的，瘦的？年纪比你大，还是比你小的？”

    他试探：“瞿老师，为什么不结婚，找个陪伴你的人？”

    陆文说：“女人，或者男人？”

    瞿燕扭过脸，有些不安：“那怎么办？”

    瞿燕缄默不语。

    陆文一条蹬去，悬在床沿儿外，没多久便冻醒

    背后床褥轻弹, 瞿燕立刻被引注意力, 竖着耳朵听，随后是趿拉拖鞋的脚步声。灯已经关了，他依稀分辨人影的廓。

    陆文开门去，了楼, 估计是去洗手间。

    炮仗声渐渐停了, 夜, 屋里奇地静，瞿燕侧躺背对陆文, 困劲儿埋在心慌意之, 无法睡。

    这张床并不大，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掌宽的距离，陆文闭上睡了，睡熟后拳无意识地松开，碰到瞿燕溜溜的睡衣。

    轻轻的一个字像颗烧红的玻璃珠砸膛，得心起伏，陆文握住瞿燕垂在上的手，卑鄙地趁虚而。

    比平时久一些, 上楼时三阶一步, 楼梯甚至没来及响，陆文屋，不清楚瞿燕是否睡着，便轻手轻脚地踱到床尾。

    瞿燕掩饰着慌：“……你就是傻。”

    陆文正中怀，嘴角咧开一个小弧度，了：“我确实傻，明明量了尺寸，还是把戒指小了。”

    左手手背搭在枕上, 被掐过的指未留痕迹，但有蚂蚁啃噬的, 瞿燕撩被, 想鸵鸟般藏起来。

    “嗯。”

    “你刚才，一直在自己看烟？”

    陆文顿了，说：“这都不知，你怎么好意思整天笑我傻？”

    烘迅速蔓延，像瞿燕埋在枕上的脸。

    第58章

   “就像现在这样？”

    瞿燕条件反地缩起肩膀。

    远的夜空爆开烟，和星光在一起，陆文说：“你的无名指空着，先让我的戒指占住好不好？”

    握着他的手向移，陆文用指尖掐住了他的无名指指，仿佛一切都计划好的，又好像是冥冥中注定。

    “反正你也没合适的人，也不知喜什么样的。”

    “我不知。”瞿燕躲避地撇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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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果然纹丝不动，在窗边一步步试探、问、暗示，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待着，让瞿燕被他刺激到的神经松弛来。

    陆文愣了一打个响指，就跟聪明的一休想办法似的。他去行李箱扒拉件羊绒衫，把袋裹住，然后重新瞿燕的被窝。

    “嗯。”

    掀开被角，陆文往瞿燕的脚后了个袋，有些, 瞿燕倏地蜷起了。

    瞿燕顷刻间心慌，想手却被牢牢地抓着。陆文温柔又决绝地问，带着手心因张悄悄沁的汗：“回答我，你喜什么样的？”

    瞿燕躲闪地眨：“没有合适的。”

    陆文又说：“那今晚我就不抱你了。”

    况且，没人过的被窝, 原来真的很冷。

    陆文躺回床上，对着瞿燕的后脑勺，手握成拳，否则怕控制不住会摸上去。他盯了一会儿，开：“瞿老师，不冷了吧。”

    瞿燕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