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鲜，只是曾王多年来都是伉俪的模样，令人信不疑。

    陆文忽然没了胃，啪嗒将披萨盒盖上。

    “不吃了？”瞿燕试探，“你觉得很难以接受吗？”

    陆文摇摇，人家合法妻都没意见，他有什么难接受的：“我就是忽然觉得老天不公平，我爸那么我妈，却早早生离死别。有机会和人在一起的人却白白浪费生命。”

    瞿燕也想到自己的父母，但不敢多想，说：“那就对你爸爸好一，怎么样？”

    陆文“嗯”了声，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开一罐可乐喝，恍然发觉这是瞿燕第一次对他提起曾震。

    之前骗他，莫非也是因为去见曾震？回想起来，那晚曾震夸奖他的时候，瞿燕的态度有些疏离，仿佛在撇清关系。

    陆文猛然醒悟：“瞿老师，你是不是怕曾震会潜我？”

    瞿燕把纸巾成一小团，回答：“总之……我不愿意让你和他牵扯关系。”

    “你放心吧。”陆文说，“除了你能潜我，别人都是梦。”

    瞿燕不知接句什么：“……谢谢啊。”

    陆文反过来担心他：“那你们的师生关系会受影响吗？你跟曾震亲近还是跟你师父亲近啊？”

    瞿燕说：“跟我师父。”

    他的勇气只支撑他透到这里，倾贴住陆文的手臂，他卖好地蹭了蹭：“抱歉，再给我一时间。”

    陆文歪嗅他的发，说：“好的，老婆。”

    瞿燕：“……”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在客厅看《第一个夜晚》，瞿燕没办法久坐，枕着陆文的大侧躺，上搭着一条毯。

    周遭仅有投屏的光，像看电影，瞿燕想起任树评价过一句，陆文的比例能上大银幕。他望夫成龙地说：“什么时候能拍一正经的电影就好了。”

    陆文扒拉他肩：“我忘跟你说了，之前不是有几个剧本找我吗，我签了电影。”

    是一文艺片，戏份不多的角，陆文觉得很适合他这样的银幕新手磨练演技。本想参考一瞿燕的意见，被冷战耽误了，他现在问：“你觉得怎么样？”

    “好的。”瞿燕说，“你确定最想要什么，片酬、人气，还是纯粹地想一名好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