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回去好好想想，这么多天你就想了和那天一样的答复？”邬陶坐在床沿上，一时间气到发笑，目光一寸寸地扫过邬玦被红裙勾勒的修躯，“诚心倒还没那天足——既要个女的，你也该效仿那些名穿上薄衫红兜，再个浑、贱放浪的模样！”

    即使在撞破他与别人合、他轻贱自己的时候，邬陶也未曾用过如此严气愤的吻。邬玦这回却没惊慌，只是问：“哥，林麒呢？”

    邬玦在住等到天黑，也不见林麒与陆谅峤从邬陶府上回来。林麒份特殊，这几日邬陶又行踪成迷，朝中局势更是云诡雾谲，他只席了两天朝会就受到了快要冲破表面和平的一暗，心知一定有异。忍耐到戌时少一刻，他终于再也坐不住，在衣服外披了件大氅便立刻坐车来找邬陶。

    邬陶目光如实质，扫过被这装勾勒的几乎不盈一握的腰：“你来我这里，就是问他的落么？”

    邬玦直直地与邬陶对视，回答得坦：“我南的时候中了合蛊，他不得已才与我有所牵扯。”他顿了，又，“哥，你知我的答复会是什么。不有没有林麒，我从来就不属于外面。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离开。”

    邬陶闻言既不生气也不惊讶，想来中蛊的事不是他早有猜测，便是陆谅峤了风。他浅笑了，意味不明：“你以前可从不会为任何人求。”

    “我不是来为他求，也不信你会对他什么事。”邬玦垂眸，伸手慢慢散腰间素白的衣结。他的手指同样纤白如玉，除去手掌和指侧的几个老茧之外，漂亮得不像一个练武之人的手。艳红的裙解开的时候若散开的纱帐，上次那邬陶为他换上的里衣，“我只是不想他牵扯这些朝堂的事里。”

    邬陶不等他除衣衫，便起一把将人压到床上，解开的衣裙瞬间如盛放的层层铺散开来。他不意外邬玦会猜到一些林麒与接来计划的关联，也不打算解释，只是说：“小玦，是你把他牵扯来的。”

    邬玦乖顺地躺在邬陶，并不挣扎：“可他这个人太笨太没用，采个药都能差丢命……让他牵涉来，只会给我们徒惹一堆麻烦。”

    “是么？”邬陶笑了，不等邬玦的回答，好像这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随意反问。他伸手了一床，瞬间便一块暗格。邬玦好奇地抬看去，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倒放的形状，但是……那些好似并不需要仔细辨认。

    察觉到邬玦的视线，邬陶的手指好整以暇地在那些事上一个个过，笑意温又溺：“禁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小玩意了。小玦今天想玩什么？”

    玉势、缅铃、串珠、网圈、夹……还有各致的小瓷瓶与瓷盒，不用想都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邬玦有些不可置信一向端方温雅的哥哥寝床上会藏着这么多：“哥，你怎么会……！”

    “自然是想让我的弟弟尽兴了。说起来，我曾听闻，有一秘法可使人换老血，易新骨，几有换面重生之效。”邬陶言语温和，语调柔缓，“小玦，你说这换血易骨之法比起海沉浮，是会更痛、还是更快乐？”

    邬玦瞬间如遭重击。他起先虽为了此事一意孤行，但后来事犹如脱缰之，邬陶该知不该知的都知了个透，他哪里还需要什么换血易骨，早就讲这件事忘诸脑后了。“哥！我……”

    邬陶并不听他解释，只是从暗格中掏了那枚玉玦，放到了邬玦手中：“这是我送你的礼，你要好好带好。次再放，我可不会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