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们，缓缓眨了眨，说：“你们谁的手机上有小游戏吗？单机的那。”

    赵和郭涵畅面面相觑，游戏当然有，年轻人的手机上谁没几个游戏呢，但他们玩的都是网游，单机小游戏还真没有。

    不过现在飞机上都有WIFI，他们这段航路也很安全，联网个小游戏没问题，郭涵畅刚想这么就被黎琛喊停了。

    也许是受梦境影响，又或者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黎琛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脾气太过反复古怪。

    “如果没有就算了吧。”他压压眉心，“不需要特意。”

    一只银白的薄款手机伸到前，握着它的手骨节修匀称，白皙细腻，是一双保养很好的手，毕竟手的主人是知名钢琴家。

    “玩我的吧。”宋如笑笑，角弧度好看的过分，“不过只有数独，应该有意思的。”

    黎琛前一，有些画面奇异地重合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上舞台前的候场，至于是什么表演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应该很重要，因为他少有的、非常非常的张和焦虑。

    彼时哥哥就坐在他边给他打气，明明看上去比他还要张。

    少年黎琛很喜逗他的哥哥，于是故意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哑着嗓撒：“哥，我真的好张，你给我玩玩你的手机好不好，说不定玩玩就能缓解焦虑绪了。”

    其实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以哥哥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但是啊，哥哥那时候比他还要担心，手忙脚地掏手机递过来，局促地摸摸鼻，有几分不好意思：“哥哥手机上只有单机游戏，数独可以吗？应该有意思的。”

    少年黎琛怔然，玩手机只是借，他想看看哥哥最近到底瞒了他什么小秘密，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怎么能有小秘密呢？

    可是那天午，他拿到手机后却什么都没翻，认认真真地闯过一关又一关的数独。

    “琛琛好厉害……”

    “小琛好厉害……”

    两声音重叠响起，一来自记忆，一来自耳边，黎琛不可置信地偏过，和一双偏茶的瞳孔对上。

    有什么轰轰然碾过，将虚无废墟碾成一片荒地，落，雨浇，于是芽来。

    “你……叫我什么？”尚未的眶重新，黎琛张开，机械似的问。

    宋如以为黎琛不喜自己这么称呼他，略有些尴尬地摸鼻解释：“你既然叫我如，我想我也换个称呼比较好。”

    黎琛倾上前，视线扫过他摸鼻的动作，最后落在他的茶睛上，翘起角，似笑更似哭：“那你，叫我‘琛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