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任何指证，不再任何申辩。

    他对义怨大于恨，这份怨气来得短暂而迅速，可他对义的信任和依赖却漫且执着。

    义从未有一次放弃他、抛他，定得仿佛天生就是他的守护者，一次被遗忘、被背叛，他才迸发前所未有的怨恨。

    可等义亲自对他动手，守护者的幻想彻底破碎，里斯却难以再怨恨去，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义，他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依赖都已不复存在。

    他好准备成为塔吊上的一个亡魂，尚未被彻底摧毁，神已经形同死尸，连度的电击也难以激起他的反应。

    跪在伯爵边的少女捂着嘴不让自己哭来，偏过去不敢再看。

    伯爵拨开她的手，轻轻拭她脸庞的泪，一次问她，“安洁莉卡·德林，他是你哥哥？”少女睁大了，眶积不住泪，俏的杏沾上些光反倒更惹人采撷。

    伯爵又问：“舍不得见他受苦？”少女急忙握住了他的手，“大人，求求您，他……他快要死了！”伯爵不是本那样不知怜香惜玉的人，他轻声哄，“放心，你很快就不会再见到他遭罪了。”

    “本。”

    本听他父亲用如此冷静的声音叫他，心底升起些不安，却只能应声。

    伯爵又拿那把枪，对他挑了挑眉，偏了个请的表，接着视线转向了刑场中央的两个人。

    本无法辨别他到底在看谁，却隐约明白父亲的意图。

    里斯早已浑浊的双突然恢复了些平日的，他的声带承受了不可逆的损伤，哑哑地叫了声，“哥。”

    义反地看向他，里斯垮了形的青黑面孔扯一个微笑，对他眨了眨。

    义浑一震，后退了一步。

    嘭！弹自左贯穿大脑，溅起的血落在了义脸上。

    伯爵偏看了本一，面不满，“我叫你杀他了吗？”本握枪的手还在颤抖，如今更是背脊都绷，他看见父亲的视线落在少女脸上，少女也从伯爵的温柔假象中惊醒，猛地扭去看抬起枪的本。

    又是一声枪响，她惊恐的表永远凝固在了脸上。

    伯爵大人啧了一声，“枪法还有待加。”

    接着拿起丝巾去溅在上的血，和抚摸过少女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