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睡，许姜弋却被她小小的掀被的动作醒，保持着僵的睡姿不动，靠听觉分辨她去了沙发那边，二十多分钟还没回床上，以为她改去睡了沙发，气恼地翻，想把人喊回来睡床，却见她跪在飘窗垫上，一遍又一遍地对着窗玻璃呼气写字。

    窗外有冷光投来，映照她的侧脸，温柔妩媚，脖颈细，每写完一个字，停顿笑一笑。

    跟随她指间的勾画，他数了又数。

    十八笔。

    很多年前，是他生日的第二天早上，她穿着他夏天的T恤，领太大白皙的肩，也是他的，他时不到膝盖的篮球在她上盖到了小，坐在他卧室的飘窗垫，早的天气，玻璃上有雾气，她在上面画了个小人，又在上写了三个字，指着它喊床上的他，许姜弋，这个是你啊。

    房间里也开了空调，还是怕她冷，他掀了被，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放在上，照着葫芦画瓢，个故意画矮了一，低亲吻她的脸，低喃，这个是我的宝宝。

    她很少笑得这么开怀，咯咯的笑，问他，谁是你的宝宝？

    他轻轻咬她的，将人吻地脸颊泛红，哑了嗓，，我的宝宝，我的无价之宝。

    可是他那天说了好过分的话，他后悔得要死，坐在租车上使劲儿地扇了自己一掌。

    许姜弋无声地走到她背后，再难克制汹涌的，伸手地将她拥住。

    未及走到床边，他将人压在沙发上就亲，一波一波允她的，势而烈，一只手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往他嘴里推。

    她退无可退，遵从心的本能，两条缠住他的腰，双手叠在他颈后，张开嘴迎接他的，许姜弋得以吻得更缠绵。

    昏暗的房间里，纤瘦的女上匍匐着修的躯，相纠缠。

    是不是可以不死不休，是不是可以天荒地老。

    当来到她的上颌骨，他尝到了咸的味，许姜弋一退开，借着窗外的冷光，她的睛漉漉的，还在往外淌着泪，他惊慌失措地歉，“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

    是他一时唐突了，于是建议：“你要不揍我吧？”

    她泪好似的更凶。

    许姜弋起，将人抱回了床上，又盖好被，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帕，温柔地敷在她睛上，全程没有开大灯。

    不敢面对她。

    终于等到她心平复了来，他取走了帕放在一边，摸了摸她的额，“睡吧。”

    或许梦中会与年少的他相遇，他没有结婚，她还是很好的自己，两个人可以在任何没有人的角落，无所顾忌地拥抱亲吻，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沉沉地睡去。

    许姜弋在卫生间了几支烟，重新洗了个澡，再来时她已经睡着，他掀开另一侧的被，轻手轻脚地躺。

    还是得睡不着，想再烟，又舍不得离她远，在床边，又怕呛醒她，他忽而想起给她送钥匙的那回，她坐在椅上，手里夹着一燃的烟，表恍惚且满足。

    枕着双手，昏暗的灯光里，他的神晦涩不明，旁边人似乎寻到了源，睡梦中摸索着一一往他这边靠近。

    终于挨到他火炉一般温的，她双手虚握着拳置于前，侧躺着半边贴上他的背。

    许姜弋没动。

    她却像觉得还是不够温，手和脚分别都缠住了他的腰和，他这才留意到她的四肢还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