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几句，就被她止住了。

    她双手捂着脸，还是不能阻止泪从指间来，悄无声息地哭，却藏不住间的哽咽。

    白亦，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

    她都知。

    她终于知，在他们分开以后。

    所以，她永远不会跟这个人在一起，林泷没想过要一直等许姜弋，她偶尔也会想到结婚，但是结婚的对象，一定不包括白亦。

    这是困扰多年导致他夜不能寐的源，不堪折磨的白亦此刻渴望得到她的宽恕，贪婪地追问，“那你会原谅我吗？”

    她用衣袖泪，脸上故作轻松地笑，“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原本就和你没关系，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

    得到想要的答案，无论是真心还是敷衍，都让他忍不住涌泪。

    平复了绪，她起，拽他一起，清了清咙，努力恢复平常的音，“回去吧，明天还要继续拍片。”

    “嗯，我送你回家。”

    白亦打了个响指，咖啡馆灯光应声亮起的瞬间，林泷看到距离她五米之外的男。

    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的许姜弋，难得地又看了一场男女双方互诉衷的好戏，他也觉得神奇，竟然能在这么昏暗的环境里，一找到靠在他怀里的她，灯亮起，桌上是糕和玫瑰，刚刚发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俨然就是一个表白，或者求婚的现场。

    可笑的是，他还信了她的鬼话。

    许姜弋需要单独冷静一，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对面的两个人。

    白亦弯腰拿过外，听到珠帘被掀起的声音，转只来得及看到许姜弋愤然离去的背影。

    他问她，“要追上去吗？”

    林泷收回迈半步的脚，摇了摇，“算了吧。”

    开灯看到他的一瞬间，竟然还会慌，怕他误会，正要和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却见他目光冰冷地落在两个人上，嘲讽地笑。

    这样才是许姜弋，一往无前从不回，对她没有了恨更不会有的许姜弋，连结婚都不邀请她这个前女友的，她的人。

    可她知，她不他。

    她也嘲笑自己，太不自量力了，以为自己是谁，还会让他伤了心。

    一路开着车窗，她坐在副驾驶，十一月冰凉的风刮在她的脸上，在顺着江边的路转了两圈后，心终于不再那么闷得慌，她关上车窗，低喃，“我们回去吧。”

    白亦开车送她到楼，车走到副驾驶的门边，隔着窗玻璃，没有喊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