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元岳凝神一看，只见一面样式古旧的大门，破得几乎快要坏掉，上面挂着一块同样破旧的招牌，正在夜风中摇摇坠。

    “澡、堂？”元岳一字一顿地念。

    “对啦，一个人二十块钱，可以呆一整个晚上。”小祝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这么价廉的地方可不多了。”

    走门，硫磺皂混合着的气味迎面而来。里面没有人，冷冷清清的。显然，会在这个时间段、光顾这家偏僻澡堂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

    元岳四打量的工夫，小祝已经将老板叫了来。

    澡堂老板是位老人，着老镜，抖着手在柜台里摸了半天，才拿两个塑料手环。小祝递给元岳一个，提醒他扣在手腕上，然后来到更衣室，打开储柜，示意他将衣服和行李都存放在里面。

    “衣服也要脱？”元岳有些害羞。

    “废话，谁洗澡还穿衣服啊。”小祝不怀好意地笑，“难……嘿嘿，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那玩意太小了，不好意思见人？”

    元岳向来坦，包括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也多少有无聊的自尊心，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难言之隐”，当麻利地脱起了衣服。

    青年的脸庞尚还青涩，但形已经成，蜂腰猿背，锻炼得当的肌畅而又结实。当他穿着衣服时，只是一个材的温和少年；可当除去伪装，才让人惊觉，这人是多么危险而富有攻击的力量——他并不是一条忠厚的犬，分明是一条野的狼。

    而小祝的表，也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到后来渐渐变得吃惊，等元岳彻底“坦诚相待”后，脆就是又羡又妒，目光避开极有分量的位，酸溜溜地说：“发育得好啊。”

    元岳没搭话，他也没指望对方回答，忍不住又看了两，却有了个新发现。

    “咦，看你老老实实的，原来也会纹啊。”小祝指了指元岳，“‘一四六八’，什么意思？”

    “嗯？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