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定了定神，与纪泽对视一，谨慎：“有件事，昨日我没来得及说，今天醒来，听到隐机者……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

    祝弃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关心。

    “隐机者可能仍有生机！”

    祝弃浑一颤，不可置信地盯着姜半夏，半晌，却恍然一笑，抱了元岳：“不，你们骗我。你们要把他抢走。”他轻声对怀中一动不动的元岳：“哈哈，他们糊涂了，把我当成了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像你一样好骗呢？”

    “我没有骗你。”姜半夏上前一步，正要继续说话，纪泽接：“祝弃，不要我动手。”

    “纪观其明明说过没有办法。”祝弃着，“果然，你们骗不过我，就打算明抢。”

    “即便我打算明抢，你又能怎样？”纪泽的声音里也憋着一火，“隐机者需要及时救治，先生他也伤得不轻，我没有时间跟你浪费！”

    “哈，那你去守着纪观其好了。对了，你也是他养大的。我奉劝你一句，小心他养你的目的，也是把你推去送死！”

    “先生已经尽力了！”

    “呵呵，如果他真的尽力，现在——”

    “都住！”姜半夏再也忍不住，怒声吼叫，“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冷冰冰的人一旦发火，威力总是特别可怕。何况她的怒气全力爆发，更是气势无匹，祝弃与纪泽被她的怒意所慑，一时间两人竟真的全都安静来。

    “我也是昨天才想明白，醒来后立刻去向纪先生求教。”姜半夏没有浪费时间，快速说，“如我所料，隐机者份特殊，他与混沌同一源，不，他比混沌更要接近上古的‘混沌’。因此，他的心也与常人不同。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七，对应七窍。但隐机者天生一颗混沌心，心圆，不为外界所动。纪先生多年教导，也只让他拥有了‘喜’，而缺乏其他绪。也因此，他的心没有破绽，原本不应被任何梦魇困住。”

    “是我成为了他的破绽。”祝弃黯然，“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