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宋星阑说的大分话，都让他觉得恶心。

    是的，很恶心，当初念及他年纪小不懂事，又因为父母的事从小没受到正确的格教育，宋谨试图理解和忍让，但现在，面前的人已经十七岁了，说的话却比以往更加无耻和肮脏。

    宋星阑第一次以弟弟自称，却是在这样的语境里，简直疯了。

    “宋星阑，你别恶心我。”宋谨发着抖，咬牙切齿，“你就只会拿这东西来说了是吗？”

    “这东西还不够吗，还要我说什么？”宋星阑一手握成拳抵在宋谨耳边的墙上，他的里像是突然着了火，在低气压里燃烧得沸腾，“说你跟你妈一走了之把我当死人？还是说她只认你这个儿觉得我是垃圾？”

    “当初错事的是爸！”这件事终于被正面提及，宋谨有想要一吐为快的望，他拽住宋星阑的衣领，狠声，“你以为谁想走？你以为过得最不好的是谁？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愤愤不平，你凭什么！”

    “凭什么，我还需要凭什么？”宋星阑的神狠厉得像狼，有要人的冷血味，“是，是宋向平错了，我又有什么错？凭什么当年要把怨气嫁祸到我的上，凭什么把我跟宋向平归为一类连看都不看我一？你们就没错吗？你们他妈都是圣人？！”

    “我们不是圣人。”宋谨瞬时间就松了那劲，他突然明白宋星阑心里的槛过一切，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用，解不解释其实都没有意义，十几年积累来的恨意，并不会因为一场争吵就烟消云散。

    不必浪费力气。

    宋谨放手，说：“但至少我们跟你不是同一人。”

    “那你们还真伟大。”宋星阑说。

    然后他转手掐住宋谨的脖，将他的后脑勺死死抵在墙上，低着几乎与他鼻尖相对，近在咫尺的神切割让人胆寒的冷意：“宋谨，别一副受害者的样，我不欠你的。”

    他说着慢慢抬起，嘴近乎过宋谨的，宋谨在轻微的窒息里冷汗直冒，张着嘴瞪大了睛，浑发抖。

    “星阑……”宋谨挣扎着声，声音嘶哑，一双漂亮的睛里有近乎破碎的惊惧，亮的目杂糅着茫然与脆弱。

    他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然而这份危险却超乎了他所能承受的任何范围。

    “你每次叫我名字的时候，都让我觉得特别恶心。”宋星阑维持着分毫的距离，垂着低低，“恶心到想把你碎。”

    话毕，新鲜的空气注腔，前的烟草味消散，宋谨着气靠在墙边，不敢去看那个到凌人的背影。

    他的弟弟是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