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砸得震天响。

    “哥！求你了！哥！”宋星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拍打着房门，“你开开门！哥！”

    所有响在耳边的声音混合着同时钻脑海，宋谨的思绪汹涌着错，闪电透过窗帘，时不时将房间照得灰亮，仿佛回到三年多前的那个夜，阁楼的天窗，灰白的月光，黑暗里推开房门的宋星阑，宋谨在恍然间几乎都闻到了手铐的铁锈味和手腕上的血腥味。

    “哥！求  求你给我开开门！”宋星阑哭着叫他，“求你了哥！”

    宋谨的脑袋痛了一，他伸手去开灯，幸好还没有闸，柚正坐在床边，警惕地看着房门。

    灯光似乎补给了一些安全，宋谨迫自己回到现实里来，门外的不是三年前的宋星阑了，慌着哭成这样，跟那个疯有着天上地的区别，他们不一样，至少现在真的不一样。

    宋谨走到门边，说：“你别砸门，别动。”

    拍门声瞬间就停了，宋星阑的声音发抖：“哥，我不砸门了，我听话，你开开门好不好，求你了……”

    宋谨了气，将门打开。

    宋星阑满脸是泪，眶通红，在房间的光线照到他脸上的那一刻，他把门用力推开，伸手地抱住宋谨。

    宋谨霎时间脑袋空白，使全力气去推他，甚至意识地开吼：“你放开我！！”

    “不要，不要……”宋星阑浑绷着发颤，“哥，我真的好怕……你不要赶我走……求你了……”

    “你先放开我！”宋谨推着他的腰，命令，“放开！”

    然而宋星阑却将他抱得更，脸埋在他的颈侧，泪顺着宋谨的脖到衣领里，他语无次地说：“哥，我好怕……不要骂我，不要打我，不要把我关到楼上……太黑了，我一个人会害怕……求你了……”

    窗外传来铺天盖地的沙沙声，暴雨至，倾盆而落，宋谨的听觉被自然的雷雨声和宋星阑不成句的自言自语填满，柚在他们的脚边打着转，时不时抬喵呜一声。

    “你先放开我。”宋谨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关一门。”

    宋星阑了一鼻，稍稍松开一，见宋谨没有反应，他才慢慢放手，胡地抹着脸上的泪，看宋谨把房门关上了。

    宋谨抬看他一，说：“去沙发上坐着。”

    宋星阑挪了挪步，走到床边的沙发旁，然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