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自己的视线，他盯着宋谨的睛，问，“我只想知，你会愿意跟我上床，是因为觉得我蠢可怜我，还是因为你本就拒绝不了别人的喜？”

    “或者是，你喜我。”

    宋谨的瞳孔微微放大，连呼都有些哆嗦，其他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所有的重都被迫指向最后一个可能，他说：“我不可能喜你，我不会喜一个疯。”

    宋星阑却不在意，问他：“你喜那个失忆的傻？”

    宋谨给不了答案，当初宋星阑没有恢复记忆时，在那样的场景，宋谨都没给回答，更遑论此刻。

    他们僵持着对视，宋星阑的拇指指腹在宋谨的侧脸上挲了一，他突然说：“我知了。”

    他微凉的指尖顺着宋谨的颚慢慢往上，一路划到尾，接托宋谨眶里那抹极淡的泪痕，宋星阑说：“过了今晚我二十二岁。”

    “我还有很的时间跟你耗，宋谨。”

    宋谨仿佛亲目睹了自己的死刑判决书，一瞬间面如纸，宋星阑却收回手，问了一个不相的问题：“那家人有再来找你麻烦么。”

    “谁……”宋谨刚便突然意识到，睁大睛，“是你的？”

    宋谨在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就去了村里的一人家里，因为那家人的房坐落在路边，如果有人要去山脚，一定会经过他们的围墙外。

    那是栋装修致的别墅，大门上安了摄像，宋谨专门去找主调了柚被抓走那天的监控，果然看到了那对爷孙，老人揪着柚后颈上的将它拎在手里，小孩拿着一条绳。

    宋谨原本想去找他们对质，结果发现他们家竟然空无一人，直到过年都是大门闭，已经整整大半个月。

    理说他们一家人都会聚在乡过年的，今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对他们了什么？”宋谨的声音惊恐得发虚，“你到底了什么？”

    宋谨在这一刻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怕那对爷孙事，还是怕宋星阑沾上洗不掉的血，哪怕是一。

    “你想得过了。”宋星阑淡淡地说，“找几个人去了他们家一趟而已，听说还没开对方就跪了，连夜收拾了东西躲去他儿家。”

    “宋谨，你要承认，这个世界有时候需要疯。”

    宋谨看着他：“但我不需要。”

    “你的意愿并不重要。”宋星阑回答。

    他拿起挂在宋谨腕上的药，隔着白的塑料袋看了一药名。

    然后宋星阑没再说话，指尖勾了一柚的耳朵，转门走了。

    柚抖抖耳朵，扭看着宋星阑，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