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看着他的侧脸，世人多世故，但在某些方面，他们又极度单纯，任凭谁也不会想到自己和宋星阑这对兄弟间暗疯狂的纠葛。赵海并不是站在德地来评，他是真的一无所知，所以劝得诚恳，宋谨不知，如果赵海听闻了他和

    宋谨的十指绞缠在一起，他低声说：“不知。”

    宋谨看着窗外，纠缠的十指松开又攥，血在肤动又停滞，他知宋星阑小时候遭受过宋向平的家暴，那个打雷的雨夜，是宋星阑亲哭着说的，宋谨知。

    宋谨没说话，宋星阑不远千里飞回国，也只是专程在除夕夜来侮辱嘲讽自己而已，旁人看来也许辛苦，可他只觉得荒诞。

    “星阑小时候，有段时间，我真想把他接我家住去。”赵海叹了气，“宋总训他训得过火，有几回我去你们家，就看见星阑被宋总……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算是待吧。”

    “可能是星阑他……他忙吧。”赵海安似的笑笑，“他年三十那天还飞回来一趟，你也知，多多那边又不放假，他刚回去半个多月，一大堆的事等着他重新接手。他说是回来查新公司的账，但大年初一早上又飞回去了，来来回回快三十个小时的路程，就待了一天不到，我都替他觉得累。”

    他有些地笑了笑：“不是我说宋总的不好，他确实……没当好一个爸爸。”

    赵海说完，握了握方向盘，慨：“幸好他现在大了，公司开得那么好，我以为他以后都要待在多多了呢，没想到他还是要回国来，还想着帮我安排工作。”

    “他那会儿肯定是很想你们的，还那么小，宋总对他又狠，星阑心里肯定最想妈妈和哥哥……后来大了，脾气变得不太好，冷，但对我一直很客气，有礼貌，大概是记着我在他小时候对他好。”

    “有一次我实在看不去了，就拦着宋总把星阑抱了去，给他买了个冰激凌。他一边掉泪一边跟我说谢谢，我问他哪里痛，他只是摇，我问他要不要回家，他说不要，我又问他想去哪里玩，他说想去游乐园。”

    赵海大概是没听清宋谨嗓音里的那几分喑哑，他笑了一：“哪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有人记着你，那是分。你们俩兄弟现在算是都过上好日了，论起亲人来，宋家真的也就只你俩了，有什么事大家好好想办法解决，亲兄弟，哪有过不去的坎，你们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我说的对吧？”

    宋谨沉默了半晌，才：“您人这么好，这些都是他应该的。”

    “星阑的脾气确实不好的。”赵海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宋谨，见他表淡漠，便换了个话题，“跟宋总……也有很大关系吧，星阑小时候妈妈不在边，难免受罪。”

    赵海愣了愣，似乎是回忆起当时他带宋星阑去宋谨家时，宋谨极度恐惧崩溃的绪，他至今想起来仍是无解，他还以为宋星阑在宋谨那儿待了两个多月，兄弟俩之间的关系会缓和些，没想到看起来还是很疏离，宋谨竟然连这些事都一概不知。

阑没跟你说要回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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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依旧是那个观：无论宋星阑受过什么苦，遭过什么罪，都不是他向自己施暴的理由，永远不是，他一辈都不会原谅这样的报复。

    “我就带他去了，他说要坐旋转木，我问他之前坐过那个吗，他说坐过，跟妈妈和哥哥一起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