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联系我。”袁雅温柔地笑笑，“我虽然是教中的，但是在这方面还是能给一些建议的，你是要在家里备考吗？”

    “应该会回市里，租个房，然后去图书馆学习。”宋谨说，“大致是这么规划的。”

    “嗯。”袁雅抿了抿嘴，“找个自己喜的专业吧，你肯定都考得上的。”

    宋谨，袁雅好像是顿了顿，然后轻轻拉住他的手，拇指指腹摸了摸宋谨的手背，她又看了宋星阑一，脸上不知是欣还是叹：“你们都大了，真好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我没怎么照顾过你们，也谈不上是你们的家，但这几年看你们在外面都过得不错，我也很开心。”

    宋谨的指尖动了一，袁雅的手心很，握上来的时候，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自然至极。那久违的温度勾着人陷遥远的回忆，宋谨想起自己短暂的童年岁月，在家还没有分崩离析之前，母亲也曾这样握着他的手，而他拉着宋星阑的手。

    多可贵又模糊的记忆，彼时年幼的他们永远无法预料到，后来的人生会变成那个样。

    心被什么东西压得发痛，睛是酸的，宋谨避开袁雅的目光，怕她看到自己底的红，辗转间却又不巧地对上了宋星阑的视线。

    他弟弟的神永远冷静，漆黑的，静漠的，脸上也没什么表，可看过来的时候，宋谨却没办法忽略掉那觉。他似乎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些东西，不需要靠神，也不需要靠表，光是视线错，就能让人觉察异样。

    可宋谨辨明不了这异样的本，他只是无法承受这直视，相较过去而言，如今的宋星阑已经克制很多，但宋谨心里余悸尚存，永远没办法消散。

    “好好休息。”宋谨回过神，说，“什么都别担心，没事的。”

    袁雅了：“你们都没吃午饭吧？我这胃也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吃了，别饿着了，去吃饭吧。”

    “那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宋谨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袁雅笑着，“去吧。”

    了住院大厅，宋谨低往与停车场相反的方向走，他不可能跟宋星阑一起吃饭，到此为止就好。

    “去哪。”宋星阑站在原地，问他。

    宋谨停了脚步，以背对他的姿势站定，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要雨了。”宋星阑说。

    宋谨并没有回：“我会自己回去的。”

    他迈步走向医院大门，抬手拦了辆租，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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