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见，并且双方心知肚明。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宋谨无法从疲惫的漩涡里来，他撑着额看着碗里的粥，说，“我一直一直想不通，如果你讨厌我，大可以找人打我，甚至把我死，你本人应该离我远远的，看都不想看我一。”

    “可你当初一边说我恶心，一边又和我发生关系，如果说当初你十八岁不懂事，那么现在呢？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现在我面前，是不是看到我害怕的样，你很有快，或者说，你很享受我的痛苦？”

    “不是。”

    宋星阑的视线一直落在宋谨的侧脸上，说了今天早上的第三个“不是”。

    宋谨失笑了一声，突然问：“你知我为什么喜他吗。”

    “他跟你完全相反，说的话很浅薄，很好懂，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我，喜得很净很纯粹。”

    “除夕那天你问我，会愿意跟你上床，是因为觉得你蠢可怜你，还是因为我拒绝不了别人的喜，又或是因为我喜你。”

    睛在气里被熏得有，但眶涩痛裂，好像分不什么泪，只是酸，宋谨无意识地搅了一粥，说：“我想我确实拒绝不了，但不是别人的喜，是你的喜。”

    宋星阑倏地抿住，颚绷成一条凌厉的线，宋谨昨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崩溃后告别的宣言，他着泪说了那么多，让人怀疑他之后是否还会开提及类似，可此刻宋谨坐在那里，表沉静地讲述那些他明明一辈都不会吐的事实。

    这比避之不谈更可怕。

    “以前也有人对我好，说喜我，类似的。”宋谨慢慢地说，“但我好像都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这样对我，我会害怕，我觉得自己上没有值得他们依赖的地方，到最后，一走了之的人肯定会是对方。”

    “但你那个时候，好像完全只看得见我一个人。”袅袅烟中，宋谨的神放得很空，好像陷到某回忆里，他甚至轻轻笑了一，“只记得我，只认我这个哥哥，说我们既然亲兄弟，那你就更喜我。”

    温和的声音就此停住，宋谨看向宋星阑，脸上的表褪尽，他淡淡地说：“宋星阑，我到这一刻还把你当成我的弟弟，不过是因为你沾了他的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