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去抚苏白的脸，轻叹：“是我对不起你。”

    那一瞬顾玄忘记了生死，忘记了自己天劫将至，只自私地把苏白环拥在臂肘间，唤他：“小白。”

    “白夫人当年死因不明，虽然线索指向界，但仍有许多谜团未解，我的意思是等一切查明后再看，你爹却直奔界而去，取了万千族命。”

    苏白打掉他的手，原地跺脚，炸：“你是对不起我，你说，你是不是喜我爹，你是不是因为我爹才对我这么好的？”

    苏白见顾玄没有追上来，就停在了原地，犹豫了半天，复又跑了回来，他站到顾玄面前，摸了摸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又有些委屈：“你真的不跟我解释一吗？”

    苏白撂话就走，顾玄愣在原地有些懵，他和白修寒虽有些，但到底止于君之，他什么时候对白修寒起过那心思？

    “我对你好，只因为你是你，和旁人没有半关系。”

    “事实如此。”

    “然后呢？”

    “嗯？”苏白靠着他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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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玄很是冤屈，有些不明所以，刚想开说些什么，苏白就把手到耳孔里，瞪着顾玄：“你别跟我解释，你解释我也不听。”

    苏白却也不在意这个了，他揪住顾玄的衣领，质问：“我爹打你你都不还手？你还舍不得我爹死是吗？”

    顾玄看见前这张委屈的小脸，忽地就笑了声音来，他抬手把苏白揽怀里，埋在苏白脖颈间，也不说话，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他。

    “若是我再厉害些，你爹自焚元神时，我便能拦住了。”顾玄闭了闭，“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

    苏白，“你去阻拦了？”

    若是早一步手，说不定就能阻拦白修寒，他也不至于神魂俱灭，小白也不至于没有父亲。

    顾玄想，大概生而为人，总是难逃七六与无上妄念，他原以为可以心如静直至消亡，最后还是躲不过这一个人的手掌间。

    顾玄不知苏白怎么就扯到这里来了，当时白修寒二话不说就自焚元神，他差没被汹涌爆发的神力击垮，当时只顾着抵挡，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苏白见顾玄上当，自忍了心中笑意，只拿手背抹了抹角，带着几分哭腔：“那我给你个机会，解释吧。”

    第38章

    “是，”顾玄把怀里的苏白搂了，“族先祖与我有些渊源，我曾答应要留王袭氏一族命，你爹要王孙全死，我不能不。”

    刹那间苏白笑得眉弯弯，这句不像解释的解释显然是正中苏白怀，他踮着脚亲了亲顾玄的畔，揽着他的脖：“好吧，那就姑且相信你和我爹没什么关系吧。”

    “你和我把这事说明白就好了啊，为什么我一提我爹你就跑？”苏白说到这有委屈，就挣开了顾玄的怀抱，回瘪着嘴看他。

    苏白说着就往外冲，顾玄急忙挣脱上锁链，将苏白搂抱在怀里，解释：“小白，我从未杀过你爹，更未害过你娘。”

    “然后你爹便要我同归于尽，”顾玄说到这里已经有了急切，手臂了又，生怕苏白离开，“但是小白，我那时并未对白修寒手，其时他自焚元神，我阻拦不及，勉力抵挡，也只救自己与大半族中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