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我吧！”

    程澄看着他微微抓狂，忍着笑：“没关系，这几个动作都可以。”她蓦地灵光一现，狡黠，“不过你倒是可以让李煦涵来帮你，他是男生，和你勾肩搭背的都没问题。”

    程澄不过是在开玩笑，没想到陈启星倒是真的认真思考了好几秒：“不行，我觉得太刺激了，我见到他就心加速，没法把他定义成朋友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问：如果李煦涵现在像朋友一般给他一个拥抱，他到底能把李煦涵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呢？还是暧昧对象的位置上呢？

    这么一想，原本打算发去的信息便在踌躇之间撤了回来。关于肢接练习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李煦涵了。

    ***

    李煦涵陪着最后一个孩从房间里走来，已经等在外的母亲连忙站起来牵过他的手。小孩回过来，和李煦涵招了招手，忽地朝他了个鬼脸，得李煦涵哑然失笑。

    前台小结好账，看见那对母离开机构，不由得叹一句：“那小孩在我们这儿看了一年多了，一次来还闹脾气，把那边的玩都给砸烂了，现在看来好了很多。”

    “嗯，他很努力了。”李煦涵不方便说太多，简单应了过去。他接手时看过那男孩的档案，自闭症加上严重的焦虑症，除了参加一对一治疗以外，还在参加小组治疗。他只是接手了三个月左右，和他接个案的督导说，最近男孩换了一个职业治疗师(Occupational Therapist)，帮他绪理的效果相当不错，小孩勉可以在不那么焦虑的时候控制自己的绪。

    而心理治疗师主要还是关注他焦虑症的问题。

    不知陈启星有没有的心理治疗怎么样了？

    问题刚冒来，李煦涵就愣住了，怎么自己前一秒还在想方才那位小孩的问题，后一秒思绪就往陈启星上窜呢？

    他摇了摇，自顾自地走回去房间里，准备写方才的个案报告，另外要帮督导整理一期小组治疗的治疗方案。

    换作从前，个案报告二十分钟就可以完事，可今天是删删改改拖到了半个小时。中间他想了好几遍陈启星，仿佛那些屏幕上的文字全带链接，写一个“焦虑”，脑里就冒陈启星那些张不安的小动作；写一个“建议”，就想起他当时问自己关于心理治疗师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