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锅来，一时有些惊讶。李煦涵在一旁洗菜，见他一脸惊讶，解释：“我妈一买了新的，旧的就往我这儿。”

    他们把锅放好，汤料一半一半地倒，李煦涵将材整齐地摆到桌上。陈启星刚将电磁炉打开，手机那便是母亲的通话请求。

    方才还兴采烈的绪瞬间陨落，陈启星拿起手机，低嘟囔了一句：“我去接个电话……”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台。

    李煦涵放手里的事，有些担心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将锅盖盖上，把火打到最小。陈启星很少在他面前如此沉的气息，浑上每个孔都在抗拒着这通电话。李煦涵方才只是瞥了一，来电人的名字叫“陈婧”，和陈启星一个姓，李煦涵看他的表现，一就猜到——十有八九是他的母亲。

    陈婧大约是得空了，打电话来问儿过年机票买了没有。陈启星自己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去过年，一时间支支吾吾。陈婧不乐意，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还呆在国外什么，厉声命令他过年必须回来。

    陈启星抿了抿，心里知，如果他要再不订机票，陈婧恐怕过没几天就又要打电话来了，便只能应：“我今晚回去看机票吧……”

    “我听说澳洲工作不好找，你读个IT，索到时候回杭州，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公司里找不找假期实习。”陈婧从来都没有打消过让儿回国的心思，几乎每回打电话都要念叨。“如果你觉得岗位不错，到时候就索留来。”

    “我再看看……”

    “你搬宿舍，就没那么多机会练习英语，现在英语没有退步吧？”

    “还可以，能……我有在这边餐厅打工，也能练习……”

    陈婧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些许不快：“怎么跑去餐厅给人端盘了，那些工作有什么用的？！你要是钱不够用，你就和我说，别耽误了学习。”

    “不会，我有分寸……”

    陈婧在那边还在絮絮叨叨，陈启星已经将电话拿开，不正对着耳朵，那他就不用如此真切地听陈婧的抱怨和责备。等陈婧说完了，陈启星才又将手机放到耳边，低声闷闷地说：“我想去吃饭了……”

    陈婧又说了几句，陈启星都只是闷声应着。陈婧总算是说完了，陈启星把电话挂掉，没急着去，站在外着凉风，平复烦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