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星被人吼了，有些茫然地从电脑后抬起来，脑袋卡机了将近半分钟，这才反应过来程澄今晚什么饭。程澄白都快要上天上去了，也就不再等他回答，直接就将碗硁硁地端到人面前，顺把多余的香菜搁在那儿：“要的话自己的。还有，今天的面很复杂，我多用了俩锅，麻烦某个洗碗师傅多担待而来。”

    他们互相说了再见，陈启星将电话又放回到袋里，沈嘉熙总算是听完了对话，这才将咖啡机冲净，端着她的那杯拿铁走去。陈启星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敢拦她的，靠在桌边给她让宽敞的来。

    “他一直在教你？”程澄有些诧异。

    陈启星笑了起来。

    “吃你的吧。”程澄挑了挑眉，“我脾气这么好，已经原谅你了。难得看见你这么废寝忘的，看来你找到了个不错的实习。”

地一就黑了，连客气都懒得装了。陈启星瞥了一沈嘉熙，抿着接通了电话：“喂，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抱歉，刚才看神了，忘记帮你饭。”

    陈启星熟悉了一天的代码和框架，把不明白的地方都标记来，给自己发了一份笔记备份，带回家去继续看。

    那边的李煦涵见他只给简短的回答，以为他不方便说话，笑：“我就是打个电话过来看看我家启星工作还顺利不，你如果要忙，先去忙吧，我晚上再给你电话。”

    这本不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只是它恰巧发生在他们之间，而他们却浑然不觉。

    程澄听罢，咬着筷皱了皱眉。她见陈启星望过来，又不端倪地将眉舒展，幽幽地应了一声：“哦，这样啊……”她面上不声，心却早已掀起一阵波澜。CBT是什么她自然知，只是她没有想到，李煦涵会将这样的治疗技巧不加掩饰地用在陈启星上。

    陈启星知她指代什么，摇了摇：“还好，李煦涵之前一直在教我社技巧的，有些还蛮有用的。”

    “我正好来买咖啡，想着你可能在午休，所以特意来问候一，第一天上班怎么样？”熟悉的轻笑声从话筒中传来。“没被人欺负吧？”

    程澄惊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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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启星听见他关切的问候，心里一，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一黑着脸端着咖啡在一旁死活不愿意走的沈嘉熙，轻声说：“都好的。”

    “……怎么教的？”

    陈启星立刻就不好意思起来，赶把电脑盖上，连声说着谢谢，呲溜呲溜地唆起面来。程澄的手艺简直一级，红烧面了外店面的准，陈启星瞥了一灶台上的三个大锅小锅，真是有得他洗了。

    “你和公司的人相得还好吗？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

    陈启星：“他每次都引用一些心理学的理论，我有些也没记住，就记住个CBT。”

    今天是程澄饭，她看着餐桌上废寝忘的陈启星，忍不住撑着理台朝他招了招手：“问了你三遍了，你那份面要不要香菜啊？”

    “就……我猜应该和他教他的小患者的方式差不多吧？我也没仔细过问他的工作容。”陈启星满不在乎。

    “哦对了，我今天还见到了嘉熙。”陈启星顿了顿，“没想到她居然在那家公司里就职，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