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刷了刷，有些微，得他心里也。他刚想将人拽起来，对方便伸手过来，将他的手从脸上挪开。

    陈启星神沉，不似方才灵动。李煦涵心里意外地咯噔了一声，一回觉得对方的目光像利刃一般，要将自己的心层层剖开。

    “看什么呢？”他想转开话题，勉笑。

    陈启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良久才问：“你刚提解压，最近压力很大吗？”

    “一吧，但我自己能理得来，你别担心。”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李煦涵故作轻松地了陈启星的脸。

    这样的回答千篇一律，他总是说着“你别担心”，这让陈启星心里更不好受。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好似没必要说。李煦涵也是个成年人了，说能自己理，便能自己理。他再提任何的意见，是不是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信任他呢？

    陈启星心里得很，却不知如何和李煦涵说。他把李煦涵的手又拽来，覆到自己上。李煦涵温的掌心烘了他微凉的，却仍旧抚不平他心的困惑和焦躁。

    ***

    为了能尽快参与新项目，陈启星几乎是只要不上课的时间都会去公司报，连图书馆都很少泡了。去图书馆的次数骤降的结果，除了错过和李煦涵工作日的唯一约会时间，还有就是缩短了和何文涛他们见面的时。

    叶菁好几次对陈启星的实习表示羡慕，但她的课业成绩一般，并没有信心在第一年就找实习。可她和何文涛对于门工作好奇得很，只能抓着上大课的时机坐到陈启星边，八卦八卦。

    陈启星也习惯了他们帮他占位，所以在某天早上的大课上，只看到何文涛的他，满脸写满的惊讶。

    “叶菁呢？”

    何文涛努了努嘴，陈启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禁疑惑地蹙眉：“怎么坐到那么远？你们吵架了？”叶菁和何文涛简直成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坐到了对角线上的两端。

    “我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闹的……”何文涛叹了气，拉着陈启星坐。

    其实无非也是些柴米油盐的小小琐碎，何文涛三言两语就已经说个清楚，这事归结底是两人都没控制好绪，一火星撞地球，怒气就爆发了。

    这世上有没有侣，是从来不会吵架的？

    何文涛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毫不相信：“不可能吧，那样也怪没意思的。”

    “相敬如宾嘛……”陈启星莫名想到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