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她能看见程澄也是托着腮，很显然这电影并不能打动她。可她的睛在闪烁的光影显得特别的亮，像星一般，让尧诗一时看了迷。

    程澄知她在盯着自己看，刻意眨了眨睛。尧诗见那星一闪一闪，居然跟着英文语速同步，会心一笑。

    “自己挑的片，认真看完……”程澄低声提醒。

    尧诗了，打起神来，把目光放回到屏幕上。可她心思没法集中，不听话地手忍不住翻山越海，只为装作偶遇似地碰到程澄的手。程澄的手一直放在那儿，也许是对方的沉默成了默许，尧诗胆大了起来，手掌边上的靠着对方的手背。

    电影里的男人和女人在雨里接吻，尧诗受到程澄手上一颤，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握住程澄的手。她以为程澄会用力挣脱，会掐她一把，没想到对方就由着她这么牵着。

    程澄的手和记忆中的一样温，尧诗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为了和喜的女孩牵一手，就心动不已。

    她不知，程澄的心也在。

    她们就这么牵着，一动不动，看完了一电影，直到灯光亮起，程澄的手才从她掌心走。

    也许是那一次的牵手，尧诗知，程澄是允许她撩拨她的，甚至允许她追求她。看见程澄一言不发、神冷淡地站在任何地方的门等她，尧诗都会心一。她觉得自己着了迷，从前的程澄并不是这样的，虽然对外人也是偏冷，但她在她面前就是一只小白兔。

    她觉得她犯贱似的，反倒对如今的程澄更兴趣。她在有限的时间里密集地约她，程澄有时候会应约，来吃饭逛街，有时候会拒绝，说自己有事在忙。所幸程澄应约的次数比拒绝的多，尧诗总是时不时一些暧昧的刺探，仿佛要一地侵占对方的私人领域。

    可现在的程澄似乎不再吃她原来那一了，总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过分冷淡，也不太过，仿佛一切受着她的控制。尧诗往前走两步，程澄就总要退一步，若即若离。又或者说，程澄要和她保持一个清醒的距离。

    她有些受不了，程澄越是清醒，就越像是在提醒她，惩罚她，她对她过的事总是有后果。

    外谁敢吊着她试一试？她大约第二天就不会再和对方联系，哪怕那姑娘得再天仙。可唯独她要忍受着程澄，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