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吧，看你那边晚的！”

    “好啦好啦，我上个洗手间就去。”

    “嗯……”陈启星顿了顿，回看见很远的地方好似还有烟火的痕迹。他忽然想到，在李煦涵离开这儿之前，他可能也曾经和他在同一个地方过年，看同一片庆祝的烟火，在湖畔的同一条绿走过，在同一家小卖买过零嘴。

    2016年真是奇妙的一年，他们兜兜转转，又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里重逢，相识，相。

    “李煦涵……”他低声喊了他一声。

    幸好李煦涵还没挂掉通话：“嗯？”

    陈启星了一气，觉到凛冽而寒冷的硝烟味瞬间满了他的肺叶。他为自己而走他乡，以为是满地硝烟的一年，硝烟却聚成了绚烂而心动的烟。他忍不住，声音很轻，又很慨：“我你……”

    李煦涵在电波的那段愣了一，显然没有料到陈启星突而来的表白。他忽然想起曾在观察日记里写的那两句话。

    What is love?

    Isn’t it love?

    他蓦然发现，在他调教陈启星的过程中，陈启星也在“调教”他。他对陈启星的变得愈发私人，的表达也愈发不经雕琢，兴是发自肺腑，烦躁和依赖也是发自肺腑。这些这些，他从未很认真地经历过。

    “我也你。”李煦涵说。“我很想你……”

    大年初一，陈启星跟着陈婧和姥姥姥爷上山里的庙礼佛。他跟在姥姥后，听见姥姥嘴里振振有辞，希望大家平平安安，孩们工作顺利。她还特意给陈启星求了个签，解签的人将签文到姥姥手里，老人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是支好签，说他学习和工作都顺利，姻缘也到渠成。

    陈启星愣了一，不知佛祖到底不他和李煦涵的为姻缘，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倒是陈婧将签文拿过来看了看，顺拍了张照存在手机里。

    “小舅还笑你说谈恋的事，你回去把这张签文拍到他脸上，让他看看。”姥姥开玩笑。

    陈启星只能跟着笑，摆手说算了算了。姥姥将签文到他的手里，让他折好收着，不许扔垃圾桶，也不许扔到桶里，陈启星都应着。

    他们礼完佛，姥爷领着他们去斋堂，盛了几碗斋菜当作午饭。自从他回来，陈婧都没找到机会和他好好说话，这会儿坐在一起，陈婧便问起他澳洲的事。陈启星有一说一，陈婧又问他毕业有没有打算回国，IT如今回市里工作也是很好找，好几家互联网企业的总都在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