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涵歪着脑袋想了想，在琴键上了几个音，转过来对着陈启星勾了勾。他用脚打了个三拍，哒、哒、哒——

    陈启星不知这对话怎么往这样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他本可以什么都不说，由着陈婧继续借题发挥。可岩浆挤压过多，总是会想方设法找到一个裂，涌来。他想起当初Man和他的分析，这一刻，陈启星忽然忍不住了，想和母亲说自己的心里话。

    李煦涵这边松了气，更有心思去给陈启星准备二十四岁的生日。陈启星大概没从没经历过这么闹的生日，李煦涵租了半个场地，给他了个小小的Party，请了他们都认识的朋友过来为陈启星庆祝。

    “从我搬过去和你生活开始，你就总觉得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妈，我实在没有办法成你满意的样。我想，如果我从小就在你边大，跟你学习，是不是你就会更满意我一些？”

    就连徐珺都特意给他发了信息，祝他生日快乐。

见你主动联系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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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怪过你，妈，我知你很辛苦，我也知你一直想和我更亲近一些，可是我……现在还不到……你给我一时间好吗……”

    他好难得才说这样的话来，可陈婧却没法如他所愿地思考，反倒像是被人踩了尾的猫，瞬间火冒三丈：“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当时把你扔在姥姥家了？陈启星，我那时候自己在城里都没有一个稳定的居所，三餐不饱，天天上班，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是我带着你颠沛离好？还是让你安定地生活在姥姥家好？”

    “You're insecure

    陈婧却不愿意听他的请求，气得只是丢一句：“你自己嘛嘛，别再和我说话了！”就挂了电话。

    “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有时候我觉得你对我们特别冷漠。”

    You're turning heads when yo

    陈启星看着陈婧的对话框，地叹了气，将对话框删掉。和陈婧说话好似会走他里的力气似的，陈启星忍不住把睛枕到手臂上，无力地倒在桌上。

    “妈，有时候我觉得和你说话，我特别的累。你总是在我照你想象的样生活，得我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压力，所以我特别害怕和你说话。”

    那觉陈启星太熟悉了，忍不住打断她：“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很少主动联系……”

    不过他没再故意在嘴上刁难儿，李煦涵已经心满意足。

    Don't know what for

    临近结束的时候，吴宇他们闹着让李煦涵借咖啡厅的钢琴弹歌。李煦涵拗不过他们，得到店同意，只好打开琴盖。他问陈启星想听什么，陈启星摇了摇，说什么都行。

    陈启星觉得自己都要哭了，从来不知原来过生日是这么激动人心的一件事，而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平凡的一天。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为什么后来不再嫁人呢？我为什么拼死拼活也要在城里买房，供你过来接受教育呢？你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

    徐珺见过陈启星之后，很快就安排李煦涵回家吃饭。虽然徐珺的枕风已经得够多，李榕森答应得好好的，当天却仍旧像是只会鼻孔气一样，李煦涵说什么他都只会哼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