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崔老太更难受了，“你傻啊，死了就是死了。”以为谁都跟戏文里唱的，有起死回生的机缘？

    “!!”

    可她就叫崔绿真啊，妈妈取的名字，很好听呢。

    她梦了。梦里是一条很大很的河，很快，一个穿甲的年轻男人像睡着了一样飘在上，她很想走近看看是不是她认识的人，可浑浊的泥浆很快淹没他的。

    老四是幺妹妈的希望。

    忽然，大门被人“砰”一声推开，一阵细碎的压抑着兴奋的脚步声来到门。

    崔老太以为孩夸张呢。这年代只要是能吃的，甭

    崔建军一瘸一拐，在院墙脚找个荫凉地儿，挖个小坑，撒一把粪垫底，把“野草”栽去，压好土，浇——完事儿。

    崔老太本想说游几十公里都找遍了，找不到尸那是因为被秃鹰叼走了，可看着她定的神，又说不来，只能嘴蠕动。

    老四多息个人啊，本来是考大学的好苗，考前一年赶上全国大专院校停止招生，教师和学生放劳动。回家来了几年地，好容易娶到合心合意的媳妇儿，结果又牺牲……短短二十年，愣是一天好日没过上啊!

    婆媳俩亲亲，又扯了几句别的，各忙各的。谁也没注意，炕上的幺妹悄悄睁开睛，看着四个大字发呆。

    黄柔的格跟名字不一样，她仰着，非常肯定:“找不到，那就是还活着。一定是被洪冲到别的地方，过两年准能回来，回来看他闺女。”

    所以崔家的院虽然是全村最大的，足有小五百平，但治安大队的经常搞突袭检查，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粮。

    她格敛，不说大话，这一番罕见的赌咒发誓，让崔老太红了圈。“傻孩，我是把你当闺女才说这话，得得得，你不听，以后娘也不说了，啊。”

    “，我捉了鱼!好大一条鱼!”这是月的声音，手舞足蹈，兴疯了都。

    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脑海里时不时会闪现打雷闪电，心里也有声音告诉她，她不是真的崔绿真。

    妈妈那么那么她，她怎么可能不是崔绿真呢？

 本来当年那院，杨家也想一脚的，可村里德望重的老人都作证了，他们只能馋馋。但坏就是他们随时盯着院里动静，一有风草动就往治安队打小报告。

    “娘别哭，建华一定能回来。”

    男人越漂越远。

    睡前还在叨叨，小草草跟她说话了。

    “小傻妞儿，草怎么会说话。”崔老太笑笑，看着她漂亮的脸庞，不由得又想起老四。

    黄柔了课，空回家看闺女，却见婆婆坐她屋里抹泪。

    不知为什么，她很难过。

    “妈也别劝我另找的话，我黄柔这辈就是死也要死在崔家，我要守着幺妹，一起等建华回来。”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咋啦，鬼撵呢？”崔老太捋捋发重新上巾。

    崔老爷吃着公家饭，为了以后的退休工资和劳保，老婆儿决不能搞资本主义拖后。所以宁愿挨饿也把院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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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妹拉着芽看三叔草，没一会儿哈欠连天，被赶回房睡觉去。

    黄柔嗅了嗅鼻，怪不得打老远就闻见腥味儿。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