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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学章“啪”一声，重重地放筷，“胡闹！”脸铁青。

    小刘悻悻的摸了摸鼻，“对对对，我也觉着他们胡闹呢，这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顾局您一正气，肯定看不上这些伎俩。”

    顾学章现在已经学会收敛他的愤世嫉俗了，平静一呼，“快吃吧，趁天没黑，待会儿骑车不安全。”他的怒火只能压抑来，压抑在心里。

    失望，愤怒，无力，压抑着他这颗军人的心脏，社会发展了，人的脑活了，可以前没有的，不敢现的鬼魅伎俩，现在都纷纷冒了。

    以前，送礼走后门那是耻辱，是极其丢脸的事，谁也不会主动说来，可现在？张扬得整个系统都知了，仿佛这是一件光荣得不得了的事，反倒是他不愿跟他们同合污的成了异类，连属都觉着他傻了几的。

    呵。

    忽然，前多了一个瓷白的茶杯，里是棕红的的茶叶，一双白.的小手正捧着，“爸爸，你喝茶解解酒吧。”

    顾学章其实没喝多少酒，晚上还要加班，他不敢误事。可闺女的好意，他甘之如饴。

    乎乎的茶肚，人也清醒了一些，只是绪还是低沉。

    “爸爸，你们买不到油了吗？”

    “嗯，听见了？”不用她回答，他看了看她的作业本，“功课完就去睡吧，明儿早上我门早，你多睡会儿，让大伯送你怎么样？”从小接送她习惯了，虽然她已经会骑自行车，可顾学章还是习惯每天等着接送她。

    哪怕她要自个儿骑，他也跟在旁边，跟她说说话，讨论一今天的早报，议论一国外重大时事。很多时候，她的思维跟普通人都不一样，总是会冒些不同的见解，甚至奇思妙想，曾无数次启发到他。

    跟崔绿真聊天，是一享受。

    顾学章叹气，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大人，“咱们国家才摘贫油国的帽，你知为什么咱们又没油了吗？”

    崔绿真歪了歪脑袋，“是开采条件还不成熟，赶不上群众需求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