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自己人哟。”

    “什么半个自己人？”顾学章不太明白，他对那个小胖有印象，好像学前班的时候欺负绿真，后来被他训过一顿就不敢了，中学时经常跟几个女孩一起步行上学。

    看吧，这老父亲，对闺女的事可以算了如指掌。

    “因为丽芝跟他对象呀。”

    顾学章一愣，心里默默叹气，看来她们仨都大了啊。

    绿真当即给丽芝打电话，要到蔡明亮的联系方式，小伙听说有这免费学习的机会，乐意之至，说他会跟家里人商量，让他爷爷面给学校说明况，办个缓学缓考啥的。

    “爸，还有别的人选吗？”既然对方好不容易给了个机会，还是用昂经济代价买来的机会，崔绿真就想多培养几个，一次到位。

    这叫够本儿!

    “对了，爸，让卫红哥哥和东哥哥去怎么样？”他俩在革厂也属于鼓捣的年轻人。

    顾学章摇，“不可，黄卫红聪明，但文化平太低，英文听写能力不行。”他顿了顿，“至于苏东，脑转太快，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能掌握他才行。”不然这钱就是白了。

    白白送他国，结果他直接不回来，或者回来另起炉灶，真把他们家当冤大了？

    这年代能国那是脸的事儿，君不见多少二十的大姑娘为了“绿卡”嫁七老八十的外国佬？涉外婚姻是除公派留洋外最宽阔的国路径了。

    然而，更让人心痛的是，很多公派留洋的人，去就不愿回来了。泱泱大国，居然留不住自己的人才，每每想起，总是让顾家父女俩痛心疾首。

    这样大的“诱惑”在前，别说普通工人扛不住，就是国家队里的运动员也发生过，去前好端端的，结果一去到国，肩负国家荣誉使命的人就搞去了，声称被已久……顾学章恨恨地想，等着吧，总有一天，这些人都会后悔!

    这个国家，是你想走就走，但绝对不是想回就能回来的。

    他把边认识的工人、农民想了一圈，或多或少，总有不合适的地方，大河没人啊……忽然，他心一动:“大河还有两个人，他们维修过机械，懂英文，还有一颗赤之心。”

    崔绿真里刚熄灭的火苗又燃烧起来，“谁呀爸爸？”

    “许杰和张良军。”

    绿真一愣，“他们不是汤圆和橄榄的贴保……”还是杨旅帮忙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