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人欺负我……”想到刚才被人摁在桶边扒衣服的恐惧，绣月儿的心还噗通扑通直，赧声赧调的开，“少爷……我以后就在这儿守着你，哪儿也不去，行吗？”

    绣月儿正得，老妈们好听的话臊得他脸红：“月儿啊，要不要帮你把东西搬回屋？”

    渠锦堂不得呢，可又揣了男孩儿欺负女孩儿的坏，嘟嘴：“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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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家太爷和老爷都是寡言少语的人，也备不住脸上一片喜，早先大夫来看过几次，都说渠锦堂彻彻底底好了。

    早就听屋里的妈说了府里有这么一个丫，一直没见到人，渠庆堂好奇地绕着绣月儿打转：“你就是我哥屋里新添的丫鬟。”

    被他爹厉声训：“坐好，瞧你，像什么样！”

    绣月儿听院里的老人说了，二姨娘生得极，狐狸转世，一个神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跑三四里，她也是窑来的，肚争气，一府就给老爷生了个带把的，有了名分。

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

    小孩家的心，他要给绣月儿主。

    老太太兴坏了，赏了绣月儿不少好衣裳，糕团心。

    渠老太太抱着气红的大孙喜得不撒手，渠锦堂的娘着七八个月的大肚，提袖悄悄抹泪，谁会不想儿，为了安胎，她也是不得已。

    老妈带绣月儿去领赏，渠锦堂见他要走，立坐不住，他娘没见过儿这么着谁的：“这孩，这是怎么着了……”

    一堂伺候的妈丫，渠老太爷问，哪个是绣月儿，渠锦堂没规矩地地，拉起丫的手，往堂屋中间带：“就她，她就是绣月儿！”

    当人的，非礼勿视是规矩

    她们把她当小小心着，他自己得知轻重：“大娘，我自己来就行。”

    “绣月儿……我叫绣月儿……”

    来暑去，有绣月儿在跟前伺候，渠锦堂还真一天天好起来。

    经过园的时候，打柳树上来一枚枣，豌豆糕、麻片了一地，穿缎袄的小小，眉之间依稀和渠锦堂有四五分像，手持弹弓，噔的一绣月儿跟前。

    大袄，中袄，衫，一的好料，丫鬟酸溜溜的在一旁看老妈解开绣月儿乌黑的发，重新扎上两辫：“这要是不知的，还当是哪家来的小呢……”

    把这温柔的调儿在嘴里念了两遍，渠锦堂怕他反悔，摆少爷的跋扈，装狠吓唬人：“这可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往后你要是想走，我就让人打断你的。”

    第5章

    兴的日，渠府的人都到了，就差二房的姨娘和少爷，听说是老爷不叫来的，渠锦堂病刚好，大夫人又怀着，怕冲撞。

    渠庆堂，渠老爷二房生的少爷，渠锦堂那个同父异母的胞弟。

    渠锦堂的小嗓门洪亮亮的：“不苦，有绣月儿陪我呢……”

    老太太搂着孙，怎么瞧也不够：“让好好瞧瞧我们锦堂，这一年，你可是受苦了……”

    当了主，人们就算瞧不上也不能摆脸上，可渠锦堂不一样，他是渠府的嫡嫡孙，将来整个渠府都是他的，他要是不喜谁，谁在这儿的日，一定过不好。

    渠锦堂坐他上叫：“绣月儿，你回去，回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