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谁叫也没理，直到回到他那间房，直到锁上门，渠锦堂才过第一大气儿，他靠在门上，整个人脱虚一样往淌汗，全上，只有手抱着的，得发疼，疼得发，得像着了火的。

    闭上，脑袋里挥不去的一片银月亮，落在光的脊背……

    “少……爷……”

    和谁都不重样的呼唤，没人听见的地方，渠锦堂忍不了，手钻袋，团住抬的玩意儿，疯了一样摆……

    “月儿……”

    “月……”

    渠锦堂抖了个猛的，来了……

    第18章

    说来也怪，那晚之后，渠锦堂仿佛回到十五发。

    步床撒了钉，人一贴上去，怎么也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折腾，上总有个地方，不是疼就是，两只手凭空生各心思，搁哪儿都嫌不舒坦，非要伸到里才安生。

    床幔在夜影中柳条那么摆，偶尔从里面钻只手，绷的手面，每一的沟渠里都盈满了汗，从饱满的手臂上，顺着猛一个动作，在地上添个墨的星儿。

    渠锦堂在家憋了几天，他以为他夜里关起门躲步床幔底的事没人察觉，到底瞒不过他屋里几个使唤妈，日了，渠府里的人都在传，大少爷如今正是壮年纪，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夜里闹那么凶是给憋坏了，想女人了……

    这话本没什么，到渠家大夫人耳朵里，偏生了心。

    渠夫人早年因儿患病一直与他不太亲近，后来得了穆堂，宝贝疙瘩一样贴养着，把欠渠锦堂的一并在小儿上找补回来，对大儿有愧。

    当娘的，手心手背哪儿不是。

    渠夫人盘算着：“锦堂房里，是该添个知冷知的人了……”

    渠老爷听了这事儿：“他跟你说的？”

    渠夫人端来盅梨汤，在炉上一直用小火吊着，近来夜里风凉，渠老爷的嗓总不舒服：“他也大了，是时候了。”

    渠老爷低不说话。

    渠夫人候了一会儿，等不住了：“老爷……”

    渠老爷放勺：“城南李家，河西冯家，一听说是给老大说亲，都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