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少爷答好，回应他的，是一个连一个接不完的吻。

    渠锦堂以前也骂过他是婊养的，他悔了，要能回到过去，他一定揪住那时的自己，狠狠抡圆了拳，打烂他一牙。

    蔡家峪的街上少了一个，多了个个的瘦先生，他会识字，字比县上代笔书信的师傅写得还有骨，他还会算账，在城里货行找到一个账房的差事，店里人很快接纳他，因他有学问，但不拿架，有本事，活踏实。

    “不是命！”渠锦堂突然抱常乐的手，“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蔡家峪，去隅北，不！回甫，我们回甫！”

    “我已经在这儿了。”常乐平淡地拨着勺，像讲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小时候我扮女孩，就是我娘不想我步她的后尘，院里的姨娘，谁生了儿都要送到这地方，当小厮，要么小官，千算万算还是没饶过，是命，我认了……”

    小童听惊了，探朝房里望，床幔朦胧的一团影，少爷和那个疯人抵死抱在一起。

    暴章了，BE还有一章完结。

    他没这个福气，可别人有：“那个杏儿……”那天他听见了，渠锦堂有了姑娘，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名字可以和他一起写在祖宗的祠堂，他推开渠锦堂，扭，拿全的狠心，“你带她走吧，别负了人家……”

    常乐闭睛，他不敢想，动一动念都害怕，可渠锦堂偏要说：“我在想，就让他们一枪打死我吧，死了，到了地，找不到你我就等你，找到你那一枪就不白挨。”

    这样骇世惊俗的话，对一个娼门里的小官。

    梳大辫的漂亮丫穿着一件袄来找他：“锦堂哥……跟

……跟我走吧，你不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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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锦堂咧嘴，不知是疼的还是乐的，一面攥常乐的手，一面像个疯一样边笑边捂睛：“你就说句实话吧，你心里有我！”

    可他没拦他胡咧的嘴，他要攒着这些话，往后的日觉得苦了，过不去了，拿来时不时一。

    渠锦堂怔了怔，使劲掰过常乐的脸：“你哭了？”心里猛得跑过一阵酸甜，拉着人一起倒向床上，架床狠狠晃了晃。

    常乐抓着他前的衣裳，听他说胡话，那是他们渠家的宗祠，哪能认他一个男人和孙并肩磕，怕是香火也不燃。

    骨都快给碎了，常乐沉甸甸的往坠，有把力量托着他向上，是渠锦堂，要把他心窝地抱住他，折断肋骨也在所不惜。

    “你什么样我都要你！”怕他不相信，渠锦堂信誓旦旦起誓，“跟我回去，我们去渠家祠堂拜祖先，我渠锦堂这辈，只要你常乐一个！”

    “知我闯门的时候想的什么？”

    他饭量也大，咸菜就着苞米碴粥，一个人造去半锅，稀粥薄汤把他脸上消去喂个样，大家伙这才发现原来他得这样俊，小闺女见了想嫁人。

    常乐看着他额上渗白的汗珠，拧着的手也不敢推了：“你的伤！”

    第44章

    “我哪里还有别人……”不堪地咂嘴，比楼里最耐不住的客还急，又冒失的有招人疼的痴傻，“只有你……我只要你，跟我走，我有办法带你去……”

    梦总有太多幻想，让人不舍清醒，少爷也哭了，那么小声，细雨飘耳朵，变成了绵针：“我这样……还回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