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昆的家境不错，他爸在本地有五个大工厂，专门生产塑料袋，我们市里百分之六十的塑料袋都产自他家，前几年油麻街那边拆迁，他家一连排的自建楼结结实实赔了一大笔钱。所以他老是带着暴发的光芒罩着我，动不动把要给我钱挂在嘴边。

    “等等，”黎凯叫住我，倾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了我一：“午考完自己打车回去，我有事，要耽搁一时间。”

    我脸扭曲地小心坐在凳上，纳闷：“你找我了？”

    我撇撇嘴，嘲笑他是个小娘炮。

    我愣了一：“你有事直接打我手机不就行了吗。”

    黎凯咬了我一愤，手臂把我箍得很，让我都写不了字，然后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谢谢。

    谁娘炮？黎凯用了我一，警告，小心说话。

    黎凯偶尔还是会开车离开，他门前都会给我打声招呼，说一大概回来的时间。他不在的时候有人定期来给房打扫卫生，还有那个熟的黑西装来送些蔬菜海鲜之类的材。

也没错。

    ，个吃驴鞭大的狗东西。

    第一摸底考试的题目不算难，我起来并不觉得吃力，数学的最后一大题用黎凯给我说的思路了一遍，对答案的时候发现完全正确，就是有可惜没时间第二小问了。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手机？”周昆明目张胆地在考场里把手机拿来，调通话记录，上面赫然三十多个未接电话：“我打了这么多，都是关机，你到底是嘛去了？”

    晚自习我和几个哥们儿一起校门，周昆约我去吃烧烤，我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黎凯说他明天才回来，我一个

    周昆信了，他摸了摸我的，从兜里拿一瓶酸：“缺钱就给我说，哥有钱，你成绩好，重心要放在考试上，知吗？”

    “嗯……工资也就那样吧，累是真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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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底考试过后学校了全面第二复习，或许是因为我最近表现不错也不逃晚自习的原因，老师们对我也比平时更加关注了，这觉有新奇，好像在他们里我终于不再是颗老鼠屎。

    原来是关机了，怪不得除了班主任打过来问我怎么不去上学之外，手机这么安静，我给他说我训狗去了，周昆问我是新找到的工作吗，工资不，累不累，扒家底似的问了个遍。

    周昆说：“把你打工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周四那天，副作用带来的所有的反应终于消退。他一早开车送我去考试，一辆银的宝X6，低调往学校后门一杵，我解开安全带，弓着背拿上笔袋准备车。

    我和周昆在同一个考场，他一排我四排，不过这孙向来把考试当儿戏，每次都踩着考场，所以我也就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早早就坐在了位置上，见我来，站起走过来，脸不虞：“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我觉得他真把我当成被包养的二似的，车接车送，临别还附赠狼吻一个，呕。

    主要是累。

    “你真他娘的啰嗦，怎么心得像个老妈。我要你钱嘛？我自己能挣。”我把酸回他包里，隐隐作痛，脸不好看地撵他：“行了行了，考你的试去。”

    我的成绩不错，从前一百上升到了前五十，黎凯说他功不可没，要我多卖几次来报答他，我让他麻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