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彻底变成没人的小孩了。我以前可以用钱买来几句我爸的关心和嘘寒问，伪装一原来我的成绩好坏与否也有人在意的觉，但今天被段娟指着骂贱骨，那么丢人，我爸让我别再去找他了，所以我连这关心都买不到了。

    见我好半天没理他，黎凯忽然摸了一把我的脸：“……怎么哭了？”

    我了鼻，不对嘴地问他：“你会弹钢琴吗？”

    “嗯？”黎凯说：“小时候有家老师教过，会弹几首门的，太难的不会。”

    我想起我爸给我炫耀他家妞妞多么有音乐天赋时的表，心里拧得难受，我问黎凯是不是所有家都喜聪明又有才艺的小孩，黎凯说这不一定吧，不过家都是那攀比狂，绝不能让自家孩比别人家的差半。

    他可能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掉我的泪，问：“你想学吗？我给你请老师好不好？”

    我沉默地摇，知源并不在我会不会弹钢琴，有没有音乐天赋上，我只是从来没验过那被人挂在嘴上炫耀的觉。

    我给黎凯说了午发生的事，他应了一声，亲了亲我的鼻梁说，真正你的人不会因为你外在附加的优越条件而你，而是你哪怕一文不值，既蠢又笨，也会被人妥帖放心里。

    我本来止住的泪轻易被他两句话说得重新泛滥，我嫌丢脸，把埋沙发不声。

    黎凯了我的发，告诉我这没什么稀奇：“你是沙砾还是珍珠，别人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是吗？”我鼻音重地问他：“那如果我是你的小孩，你也会把我这样挂在嘴夸奖吗？”

    “会啊，你会什么才艺我就夸什么。”

    我想了一圈，发现我还会真会一个，黎凯问我会什么，我说我会用鼻孔笛，可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但你是我老婆，知吗？老婆不需要才艺，我也照样把你当宝贝。”

    我膝盖得站不住，被他抱着往卧室走，糊地说：“可吧你……麻鬼成……”

    “不哭了？”他拍着背轻轻哄我。

    “不哭了。”

    “乖。”

    有人把我当宝贝了，所以我不想哭了。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