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三遍对不起。

    他的没关系不知是在安我还是在安他自己。

    我哭得更厉害，一边穿衣服一边找零钱，把他从床上拽起来，门打车去医院。

    我愣了一，立坐起来打开灯——黎凯抱住我的那只手，从手掌到小臂，被锐划得惨不忍睹，有些血痕已经涸凝固成黑紫，但划得的地方还在一往外冒血，破烂的狰狞翻起来。

    “你妈的——”我的泪就跟坏了一样不停往外飙泪：“大傻，谁让你自残的？我同意你自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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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难过，了鼻，演技很差地继续装睡。

    “谁他妈要你惩罚自己了！”我把鼻涕全蹭在他上，哭着朝他嘶吼：“你想掐死我还不够，还要老给你收尸吗？你他妈可真，怎么不脆带着我一起楼算了！要不我现在陪你一起车，看哪个

    夜车司机乍一看我俩，犹豫着不敢接单，我给了两倍的价钱才让他同意载我们。黎凯的整个手臂都是淋漓的血，他却觉不到痛一样，执着地要来牵我。

    但是他在我旁边躺了来。

    我拆枕捂住他靠近动脉那一侧的血，灰的面料很快被打，我恨不得给他一拳：“去医院，快，别他妈躺着了！”

    因为我抖的那一，他沉默了，之后又问我：“你害怕了吗？”

    “你别他妈动了！！”我吼他，他就委屈地看着我，问我们要去哪里。

    黎凯不解地看着我，似乎不懂我为什么这么生气：“老婆我不去医院，这是惩罚，我不用去医院。”

    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在到那些泪的时候他顿了一。我们现在都不到若无其事，我装睡失败了，带着重的鼻音问他：“如果你真的把我掐死了，你也会自杀。”

    黎凯往我边又挤过来一，但只有手臂搂着我，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近，又似乎很远：“我你，但我不知这会伤到你……我不应该让你我的，我是个彻彻尾的混，不值得被原谅，对吗？”

    半响，他慢慢挪开我一只手臂，钻到我侧，小心翼翼地搂住了我的腰。

    客卧的床本来就不宽，我趴着占了一大半，留给他的位置很少，他侧躺着，手指碰到我的肩膀又收回去，我猜他应该是想抱我，但不敢。

    我说去医院，他很抗拒地摇，扒着车门开锁，吓得司机一个急刹停在路中间。我怒不可竭地住他受伤的那只手，扑过去骑到他上，恶声告诉司机赶开，别他。

    我没声，他自问自答：“没关系，你应该害怕的，因为我差失手杀了你，你应该怕的……”

    “黎凯！你他妈嘛？！！”

    黎凯收抱住我的手臂：“我会。”

    他应该知我醒了，因为我的腰很，他抱上来的时候我抖了一。

    打开灯之后他的神一瞬间变得迷茫，问我怎么了。随后看见被他划烂的手臂，怔住了：“因为这个吗？没关系，是他伤害了你，我已经惩罚他了。”

    我忽然闻到一除药膏之外的血腥气，越来越厚重扑鼻，就在他手上。

    “不是的，”他慌地抬手想抹掉我的泪，苍白的嚅嗫着：“这是惩罚，不是自残，你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老婆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