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脑勺。

    是他十分钟前扔过去的那架飞机，右边翅膀上多了三行字，笔锋凌厉，完全不像一个初中生会用的字。

    你当我是树么。

    麻烦次撕笔记本时，把边缘得整齐一。

    坑坑洼洼难看死了。

    林宣默默读了一遍，发现刚刚仿佛被狗啃了的纸张边缘，现在变得整整齐齐，就像被人用尺比着重新剪裁过似的。

    他扑哧一笑声来，对着墙吐了吐。

    这人应该是有迫症，这次会扔回来估计是实在看不去了吧。

    那次之后两人成了另一意义上的“笔友”，虽然他扔四五次对方才会回个一次，并且也只持续了短短两个月。转六月来临，到了一年一度千军万挤独木桥的时间。

    考试前一周学校放假，离开学校之前林宣再一次来到楼，向墙的那边扔了最后一架飞机。

    考完试我就要国了，提前去M大看看枫叶。

    谢了，被我唠唠叨叨大半年也不嫌烦。

    烦也没用，反正你打不着我。

    最后，再见。

    对方只回了寥寥几个字个字：祝好，一切顺利。

    现在想想，这句话虽然短，却蕴着很好的祝福。

    说着冒林宣却忽然笑了，于凡一时摸不着脑，开问：“林老师，你笑什么？”

    “嗯？”林宣回过神，“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怎么还这么。”

    “加冷不就好了。”

    “算了。”林宣摇，“不能往开里混凉。”

    老一辈常常会说，不能往开里混凉，这叫傻瓜，喝了人会变傻。

    想想也不可能，但总有人信。

    于凡一脸稀奇：“没想到林老师还信这个。”

    “我也不信，只是我总在耳边念叨。”林宣耸了耸肩，睛弯弯，“听的话嘛，总是没错的。”

    于凡刚好端着杯喝了一，一瞬间差来：“我刚刚差就唱来了……”

    吃完药回到办公室，他发现电脑旁多了一颗洋葱。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装着，大概养了久，已经了许多须。

    他拿起那杯转了一圈，才发现上面用黑签字笔画了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