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了鼻，又“咳咳”两声，没话找话：“南总也这么晚呢？”

    曲川却说：“没关系，这是达加斯加产的便宜货。”

    “噢？”赵莫为却不太相信的样，“怎么？那李董和你很熟？当着你打电话还不避嫌啊？”

    “是啊！那气场、那气度、那气派！

    第6章

    这也是真由其事，因此谷熏也说得很有底气，很坦。

    这“扫厕所”自然是夸张说法，但越要这样夸张，才方显得有说服力。

    “嗯。”南凭崖脸上没什么表，也不知信了没有。

    但是，谷熏也不可能在南凭崖面前说“因为你外甥给我送过这礼，所以我略懂了”。谷熏清清嗓，便说：“我哪儿能懂这些啊？只是在收拾休息间的时候听到了李董和朋友打电话，他说漏了嘴罢了。”

    事实上，谷熏对宝石一窍不通。这昂贵的艺术品对他而言太遥远了。之所以知这个，是因为曲川曾送他一个镶嵌矢车蓝宝石的领带夹。谷熏收到这礼也是受若惊，只说：“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尬得恨不得找个地儿钻去：他这不摆明讽刺我么？肯定我觉得我是个没脸没的死穷鬼，专门拖到最后一个走就是为了捞剩的礼品……

    赵莫为一听到谷熏给南凭崖拍，那赵莫为就不困了，赶积极起来说：“那可不嘛？我以前看小说老说什么‘不怒自威’，啊，我都不知怎么回事儿！直到我见了南总，才知原来世上真有‘不怒自威’的人啊！”

    “嗯。”南凭崖还是那副不冷不的模样。

    更尴尬了呢。

    谷熏也噎住了。

    谷熏这样的死穷鬼，怎么会懂得蓝宝石的产地区别呢？

    谷熏心里默默慨。

    “不熟不熟……”开玩笑呢！李念荣和南凭崖结了梁了，谷熏怎么敢当他的“熟人”？谷熏连忙撇清：“他就叫我去给他扫厕所。本没把我当个人看吧，所以就没避着。”

    ——得那么好看，确实个棺材脸，实在可惜。

    谷熏听到是“便宜货”，才放心一些。但他后来拿去找珠宝鉴定专业的同学一问，才知说这一颗“便宜货”也值上万块。上万块对于曲川而言当然是“便宜货”，但对谷熏而言还是大的一笔钱。谷熏勒腰带打工大半年才攒到钱回赠一份价值相当的礼。因此，谷熏对于矢车蓝宝石真是记忆刻。

    虽然知李念荣和南凭崖不和，但作为普通新人，谷熏也自知不该背后说人，更不好顺着说李念荣的坏话。因此，谷熏便不谈论他，只说：“真正威风的人是不需要耍威风的，像南总。一句话不说，就让人信服，自然有一气场，那是别人都比不上的。”

    手里拿着这么多礼品，也算是“人证证”俱在了。谷熏却不想在总裁面前留“贪小便宜死穷鬼”的印象。当然，他也不能说“我的主让我打包带走”。故而谷熏只得苍白地解释说：“主要是礼单上的东西都要整理，明天带回去后勤清。这个比较费时间，所以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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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气氛太诡异，赵莫为也忍不住打破僵局，笑呵呵地打开话匣：“我说小谷啊，真看不来，你这么识货！还懂得区分蓝宝石的产地呢！”

    听到这话，赵莫为也笑了，说：“那老，确实这样！太耍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