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其他人不甘落后，也纷纷举起杯和他碰杯：“杯！”

    一桌人里，只有池越一动不动。

    林栖察觉到他的怨气：“……”

    虽然他离开是事有因，但把受伤的同桌孤零零留在医务室，也是有不近人。

    “池越，”林栖念这个名字跟念别人名字有很大区别，语调总是带着柔，似哄非哄，“你不跟我一起喝一杯吗？”

    池越还没回，乔煜率先把酒杯池越手里：“他肯定要啊！”

    池越：“……”

    “噢噢噢！来一杯！来一杯！”

    男生们鬼喊鬼叫，劝酒劝得像是在婚礼现场喊麦。

    池越被推到林栖面前，脸有红，不知是先前喝的酒上，还是因为别的。

    林栖举起杯，睛一弯：“碰一？”

    池越目光闪烁。

    他不知该拿林栖一说话就忍不住想要去听的自己怎么办，也不想每次都听林栖的话、不想不自觉围着林栖转。

    他有许多不想，可最终还是在林栖的注视里，认命地举起杯，轻轻撞了撞林栖的酒杯：“哦。”

    乔煜看闹不嫌事大，看他们喝完了，抬手就把池越推到林栖怀里：“好了越哥，别不兴了，有什么气是一个拥抱不能解决的呢？！”

    两个人都没防备，林栖被这么一撞，不由己地倒沙发，池越也跟着倒来。

    “……”

    “……”

    池越的校服差不多盖在他的脸上，林栖闻到了淡淡的草叶气味，混合着一药味。

    他睛微转，看到池越线条绷的颌。

    不是已经喝过酒了吗，他怎么还在生气。

    林栖正想起，其他男生就兴奋地过来叠罗汉，一个摞一个，叠得严严实实，也压得他们一动没法动。

    林栖完全动不了，只能靠池越勉撑起，艰难地拉开一距离，可惜这距离很快被后扑上来的男生给压了回去，搞得他们俩之间……

    已经没有距离了，池越压在他上，彼此都能觉到对方的心。

    脸也接近，呼可闻。

    可能是觉得这么对视太尴尬，池越僵地转过脸。

    自救无门，林栖也接受现实，心平气和地开：“池越，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池越再次努力撑起，手指不小心摸到林栖柔的发梢，他了，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在生我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