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林栖说：“我要吃棉糖。”

    池越终于想起来还有回学校这一个选项，他回到学校，直接去林栖的班级，没看到林栖的人影时还慌了一，还是问学生才知，林栖正在学生会办公室。

    池越远远招手，黑衣摆在空中起伏飞扬：“你们慢吃，不要等我，我不回来了！”

    池越觉自己被林栖拥抱过的地方全都要酥麻了，走路姿势都不自觉变得僵。

    “……”

    临近年关，烟城人少了许多，但星月湾还是一如既往的闹，原先矗立在大厅里的小熊黯然退场，取而代之的是一排琳琅满目的扭机。

    池越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和被戏

    只是等待不是最漫的，最漫的是他满心期待着、却没有等到林栖回去找他。

    他当时也不知哪搭错了，等不到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学校，而是沿着一条街上的超市便利店，一家一家地询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明世校服的很好看的男孩来买东西，每个人给他的回答都是没有。

    他以为林栖碰到了什么意外，越找不到越焦急，却又怎么也没想起来回学校看一，每找一家店，他的心就往沉一分，到最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找了多少人问过了，整个脑海都是混的，只剩铺天盖地的茫然和恐惧。

    莫名其妙的，他们俩一人拿着棉糖、一人拿着草莓，一起坐在池越的那间游戏室里。

    那时候，他想，林栖到底在哪里呢？

    师傅转动竹签，丝丝缕缕的糖丝缠绕在竹签上，渐渐变幻朵的模样：“好了，给。”

    林栖看他一，自然而然地抱住他，钻他怀里：“我饿了。”

    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衣服上沾满寒风的气息。

    见他在路边掉泪，有个叔叔好心地提示，让他回学校看看。

    池越看到屏幕上来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一秒，他不由自主地站起：“你说你在哪？”

    “不，”林栖拽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给你买。”

    “越崽！快要吃饭了，你门嘛！”池衡在他后喊了一声。

    池越心脏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指试探地落在林栖的后背，见他不躲避，才慢慢抱他：“你想吃什么？”

    池越更迷糊了，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童年里的糖在他心里化开，他看到全世界都在旋转。

    可能熊孩属于生化武范畴，不能用常规的目光去理解。

    平时卖棉糖的不好找，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他们一门就看到背风拐角停着一台棉糖机，巧合得像是人间蓄意送给他们的成全。

    池越：“……一上午？”

    “你等我几分钟，”池越匆匆从衣柜里拎一件外，迫不及待开了门：“我上就到。”

    “你当初等了我多久？”

    林栖接过棉糖，和池越一起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池越，你喝不喝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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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栖觉自己还没有看完所有扭产品介绍，池越就现在他面前。

    他被一群追着他要玩打枪的熊孩折腾得神经衰弱，躲在房间里思考要不要再去找林栖，昨天才去找过今天再找会不会很黏人会不会让林栖烦他……想着想着手机响了。

    “……”池越沉默一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