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死多一些。”

    “想过啊。”

    “你想活过吗？”

    北国的雪原上的风从来不曾温柔过，连那雪的温度都似乎并平时还要低。他们互相温着彼此的温，肌肤与肌肤的贴在一起，连呼都缠着从不分离，可依旧是冻得脸苍白，冻得睛发红。

    “和想死比起来哪一个次数多？”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死了会比较好。”

    “是吗，说这话的你真是令人讨厌啊，中也。”

    他们窝在夜的风雪中从湖里爬来沉睡着，一如童话故事里披荆斩棘的私奔的侣，可小时候从大人那里听到的故事中，与世俗不和而选择远走飞的人们从来没有任何一对拥有过好的结局。‘私奔’这个词语本就从未是个褒义词，私自离开的他们似乎

    冻得发紫的嘴贴在一起，他的笑声从嗓里发来都显得很是轻飘飘的，他一边亲吻着快要昏过去的中原中也，一边说我们要是死在这里会等不到来年的的，而对方缓缓的动了动问，来年会有什么。

    他说，我后悔了。

，在寒冷的夜里泪混杂着漉漉的，着这人的嘴，去的气里都带着他略带疯狂的气息。

    “哪一次啊，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说完？”

    “那一次啊，不是说好了吗，去看。”

    “那次我带着你骑着苏珊，我说我把你的打了个蝴蝶结来，你气急败坏的问我是不是公报私仇，我说是的，我把你的打了个有名的复式死结，并把天的变成了一绳缠绕在了你的上，来年那植拧成的就会收着你的血发芽大，等天到了生来的植的叶就会顺着你的咙和一路向上的攀爬，爬到了你的苔面，从嘴里伸来重新接空气，然后一边晒着太一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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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没谁离了谁活不了，又或者是谁离了谁都能过。可有些人总归是不一样的，给了不一样的念，有了不一样的念想，续了不一样的心绪，来了不一样的愫。

    他们的气息和呼都合着，他问，中也，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可是躺在雪地里的人并不回答他，抬去往天上的月亮，最后只能轻轻的呢喃，就如同梦里的絮语，明知谁人曾经说过什么，却在醒来过后无法回忆起究竟说了些什么。

    孤独啊，这样的话也说了这么多年，两个人的心贴不到一起去，但总归握在一起的手还是能传递过去些许的温度。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边的人都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他伸手去推中原中也的肩膀，却只能听到细不可闻的哼声。于是太宰治解开了自己上透了的衣服，用堪堪可以算是并不冰冷的肌肤去贴着对方的取，呼啸而过的风把他嘴里说来的那话都得支离破碎，他凑过去亲吻着面前人泛紫的嘴，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明明只想浅尝辄止却发现自己本就无法忍耐，于是翻过去挡着从背后来的风，将自己的伸了去。

    兜兜转转吵吵闹闹的过了许多许多年，说是要死可也没真的去死，说是不活却也依旧互相拉扯着对方行走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

    中原中也和他说，没有溺死的话，会冻死吧，但太宰治觉得冻死太可怜了，如此一来却又意外的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