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顾他、保护他。”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程恣睢只觉得睛里像是了柠檬。

    不自禁潸然泪。

    在他从前的人生里，都是抛弃和背叛，除了师父，还从来没有人过他、保护过他。

    他习惯一个人扛，习惯了自己去解决一切，哪怕喜上傅离，也只是觉得傅离得很对他胃，人又可，愿意给他一个家而已。

    并未奢望过傅离的和疼。

    原来被人着的觉是这样的。

    又又甜又熨帖，像温的甜酒里卧了一窝荷包，莫名让人腔胀满，眶发酸。

    程恣睢开傅离的相册。

    相册里没有风景、没有萌，每一张都是他。

    垂眸浅笑的他，张扬恣肆邪笑的他，有的看起来像是偷拍的，有的是从网上down来的节目和定妆、路透照，还有各视频里截来的心动瞬间。

    程恣睢着手机，怔怔看了许久，都快麻了，才从地上站起来。

    傅离还没醒，没有呼、没有心、浑冰冷。

    像一尸一样躺在那里。

    程恣睢注视着他苍白而毫无血儿的面颊，克制不住地心慌。

    他不想等了。

    程恣睢突然想到可以起死回生的大还丹，从系统包裹里取了一颗，喂傅离吃了。

    过了一会儿，傅离渐渐有了呼，面颊也渐渐红。

    程恣睢微微松了气，瞥见方才被他丢在地上的糕，怔忪片刻，看了一墙上的挂钟。

    ——今天是傅离的生日，他会醒过来吗？

    钟声响过十二，傅离还是没醒。

    程恣睢一个人了二十九蜡烛，又一个人灭，把糕吃了。

    然后拆开他今天新买的侣机，把旧手机里的卡取来，装新手机里，将电话本和相册都导新手机里，换来的旧手机则珍而重之地收了床柜里，打算等傅离醒了，再还给他。

    但傅离没醒。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傅离一直都没醒。

    程恣睢担心傅离白天一个人在酒店睡着，不安全，便把紫他们几个叫过来，在隔酒店开了房，白天过来帮忙照看傅离。

    晚上他自己照顾。

    从那天起，程恣睢每天都会买一个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