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刺,先生并不生气,反而坦地并袖一揖,认真
:“丑话说在前,总好过互相谋算、同舟异心。只是未想袁兄并无此意,是嘉以小人之心度君
之腹。嘉在此与袁兄赔礼,还望袁兄包涵。”
崔颂虽有些不解,到底未曾细想。
月上柳梢,人约共酌。
崔颂心果然, 正待再饮一
酒, 忽听先生又加了一句。
先生着酒坛的动作一顿, 偏过
, 定定地注视着他。
“先生多虑,以先生脸的厚度,怕是三百石沙土也难承其重。”
崔颂:“……”
旁边的先生亦是闷声不吭地喝酒,偶尔喝得烦了,便与崔颂有一茬没一茬地寻着话题,二人从月亮的形状聊到寨中形形的人,见解奇异,角度刁钻,与其说是分析
评,不如说是闲极无聊的吐槽。偶有不同见解,倒也不亦乐乎。
崔颂一怔,笑:“自然。”
“袁兄所说,可是‘共酌’?”
走,总归是你先预定的,而我并不喝。”
从生辰八字到过去履历,想到什么扒什么,毫无逻辑,毫不讲究,堪称即兴而至。
“是我行事不当,横刀夺在先;未曾说明原委,引得先生误解在后……先生有所疑虑,实属正常,我不该
言讽之。”
院中某块宽阔平坦的石台上,二人并肩而坐,各自拎着一坛屉锅大的酒坛,对月共饮。
“并非袁兄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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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边突然没了声响, 郭嘉转
去看,只见崔颂一手盖着双目,
一副抚额的模样。
先生过去抱起一坛酒,遥遥与他致意。
皎皎月光落眸中, 好似银辉跃
清澈见底的湖畔, 说不
的惑人。
济崖二字,被他念得好似唱歌似的,一个连音就晃过去了。
他对星象星座这类事毫无研究,可人类即便说不
个所以然来,对于浩渺壮阔的事
,总带着一
天然的崇拜与向往,似乎光是看着,就能让躁动的
心平静
来。
崔颂觉得“先生”这登竿就爬的技艺简直登封造极。
“而乃白米嚼字生涩, 以致误解, ”先生放酒坛,以手背拂去
的酒渍, “在
姓郭,名嘉, 颍川
翟人。”
同样了歉,崔颂注意到一个问题。
崔颂这才知先生仅仅比他大了一岁……同样是个未加冠的伪成年人,却在这扮老成,把人耍得团团转。
先生的自称……听起来好像有奇怪?
夜空晴朗,月明星稀。
“无功不受禄。”先生缓缓说,“但要以这八坛酒收买在
,尚且少些筹码。”
最后一坛酒见底,聊得没话题了,两人又开始互扒。
而后,不知怎的,崔颂听着“济崖”一
一个“ji(y)a”,因为惯
连读而把自己的名字吃掉了一个音节,忽然福至心灵,玩笑般地问
。
“莫非是我听错了,济崖兄的姓名,其实是‘郭嘉’不成?”
崔颂喝着中对他而言不算
味的酒,仰
看向天上的星辰。
“袁兄这是……?”
“
先生毫无预兆的歉,举止看似随意,然而目光与语调都十分认真,不见丝毫敷衍。
第30章 共酌一杯()
如此一,倒让崔颂觉得刚刚刺的那一句似乎有些过火。
崔颂发誓他真的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别的意思。